五代十国时期的开端——朱温篡唐野史趣闻

2018-08-31 20:30:27

 大唐帝国的光辉照耀着中华大地,“天可汗”的名号映衬着帝国的荣光,灿烂的中华文明和强大的中华帝国在那一刻荣耀盛开,光芒万丈。

  帝国的统治者唐玄宗和他的贵妃——玉环美眉正在华清池的温泉中恣意的享受着。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

  自我感觉良好的唐玄宗根本没有料到一股暗流已在悄然涌动。

  大唐皇帝的“干儿子”安禄山,正在猎猎寒风中,检阅着他的军队,刀光闪闪,剑戟林林,此时他大腹便便的肚子里装的可不是对干爹唐玄宗的忠心。

  历史无数次的证明,干儿子往往是最靠不住的。

  公元755年11月,安禄山和史思明在范阳率15万叛军反唐,口号是老掉牙的“清君侧”,安史之乱爆发。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干儿子终于造起了干爹的反。

  帝国的北方,一时狼烟四起,生灵涂炭,唐王朝匆匆组织起来的新军根本就不是久经战阵的叛军对手,节节败退,狼狈不堪,很快,第二年的六月,都城长安失守。

  唐玄宗做梦也想不到昔日憨头憨脑的干儿子竟然会造自己的反,毫无准备之下,只能仓皇逃往帝国的后花园——四川。

  后面的结果,大家就很清楚了:马嵬坡兵士哗变,祸国殃民的杨国忠被剁成肉酱,一代美人杨贵妃香消玉陨,遗恨千古……

  随后,唐王朝在各地勤王武装的配合下,逐渐稳住阵脚,重新集结力量,开始组织反攻。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人心向背才是战争的决定性因素。

  这场封建统治阶级争权夺利的不义之战,显然没有多少人乐意捧场。

  再加上叛军暴虐成性,滥杀无辜,老百姓吃尽了叛军的苦头,于是,人心思唐、众望所归也就是当然的结果了。

  而安禄山和史思明的倒行逆施,终至众叛亲离,先后被自己的儿子砍了脑袋(看来亲生儿子也不一定靠得住啊),叛军开始逐步瓦解。

  公元762年,名将郭子仪与李光弼在回鹘铁骑的帮助下合力剿灭了叛军,安史之乱终于平息。

  长达七年的安史之乱成为了大唐王朝由盛而衰的拐点。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唐王朝经此变乱,从此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藩镇割据,类似于半身不遂。

  长时间的叛乱,使得各地节度使在战争中逐步坐大,渐成尾大不掉之势,钱粮赋税擅自截留,将官校佐随意任免,心情好了,讨个封号,心情不好,搞点恐吓,有时甚至吆三喝五,要挟中央,大有“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架势。

  而中央政府为了平息叛乱,不得不委曲求全,虚以委蛇,从而形成了唐朝后期藩镇长期割据,中央政府日渐衰微的局面。

  藩镇割据成为了大唐王朝一颗挥之不去的毒瘤,并最终要了大唐王朝的命。

  伴随着藩镇割据的愈演愈烈,大唐王朝的另一个并发症也出现了——宦官专权,类似于间歇性脑瘫。

  对于大唐王朝的中央政府来说,安史之乱后的政治局势可以用简单的两句话来概括:

  外面藩镇打架,里面朋党吵架。

  大家都在忙着搞武斗、搞党争、抢地盘、抢势力,打架的打得不可开交,吵架的吵得不亦乐乎,皇帝突然发现自己很孤单!

  帝国的统治者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偌大的国家似乎没有人能真正理解他,

  而在他无助的眼神里,却突然瞄见了环伺四周的小可爱——太监!

  这些朝夕相伴、形影不离的太监,在大唐皇帝的眼里实在是贴心人。

  别的不说,就那一声娇滴滴、粉嫩嫩的“奴才”,已经让主子听着周身舒坦,受用不尽了。

  还是奴才贴心啊!

  帝国统治者的思维很简单:宦官毕竟是家奴,身份卑微,就算想篡位也没人捧场,而且没有生殖能力,就算一时得点好处也无法承继(谁让他生不出儿子呢),因此只有依附皇帝才有生存的空间(逐出皇宫就是废人一个),较之藩镇割据的武将和朋党之争的文官,更加容易控制,表面上看似乎也更加衷心。

  领导,都喜欢乖的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然而,事实却是,丧失了性欲的宦官,却往往对一种叫权力的东西充满了畸形的欲望!

  于是,在皇帝的默许甚至是怂恿下,宦官渐渐进入了帝国的权力核心,他们(或她们?)把持禁军,宣诏承旨,成为了帝国的实际控制者。

  于是,唐后期,奇怪的现象发生了,三个帝国的统治者:顺宗,宪宗,敬宗均死于宦官之手,另外还有七个皇帝——穆宗、文宗、武宗、宣宗、懿宗、僖宗、昭宗——都是由宦官拥立。

  曾经辉煌灿烂的大唐王朝被巨大的阴影笼罩着……

  公元873年,帝国的接力棒在颤颤巍巍中交到了年仅12岁的唐僖宗手里。

  还是个孩子的唐僖宗玩点泥巴还行,怎会晓得治国安邦?

  风雨飘摇中的大唐王朝,即将迎来一场更大的风暴……

 长安城。

  春光明媚,鸟语花香,正是大唐科举放榜的日子。

  张贴皇榜的地方早已经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

  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挤在人群中,瞪圆了眼睛,搜寻了N遍,诺大的榜单上,哪里有他的名字啊。

  本来想考个公务员,混个铁饭碗,无奈侯门深似海啊,考了N次,连门都没摸着。

  年轻人彻底崩溃!

  他狠狠地留下了一首诗:

  《不第后赋菊》

  待到秋来二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首杀气腾腾的诗,还好不是在文字狱盛行的清朝,否则有十颗脑袋恐怕都砍光了。

  这个小愤青就是黄巢,山东曹州冤句人(今山东省菏泽市西南),史载世代贩盐,地地道道的犯罪世家,真不知道唐朝的POLICE是怎么监管的,这么一个职业犯罪家族,居然就漏了。

  贩卖私盐,是古代的一项古老的、非法的、高风险的,但是(请注意这个词)绝对暴利的职业,尤其为古时候的黑社会所热爱,著名的黑道大佬——程咬金同志就是干这行出身的,当然,程咬金同志也光荣地成为了这一行业成功人士的杰出代表。

  唐朝在“安史之乱”后,中央财政日益紧张,一方面是由于战乱的破坏加之地方藩镇的截留,另一方面则是皇帝和大臣们养小老婆的缘故——人家也得有点买化妆品的钱呀。

  于是帝国政府为了增加收入,实行食盐国家专卖,盐利成为了中央政府最重要的收入来源。

  然而,有点经济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垄断将导致一个必然的结果:行业腐败和行业倒退。

  对比一下当时的盐价就很清楚了:唐玄宗时,盐价每斗才十钱,肃宗时,每斗一百一十钱,德宗时已经高达每斗三百七十钱,注意这还只是官方定价,而实际上市场上的盐价,有时候甚至比官方定价还要高出一倍——这自然逼得不少穷苦老百姓只能吃得清淡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是当时真实的社会写照。

  而唐朝政府为了保护高额的垄断利润,对私盐贩子自然是毫不手软。

  唐律规定:私人贩卖食盐一石以上(大概100斤左右),就处以死刑。

  但是即便如此,贩卖私盐的现象仍然屡禁不止。

  尤其是黄巢的老家——山东。

  其实道理很简单,山东靠海,海水往那一放,不晒白不晒,晒干了就能卖钱,简直就是暴利,马克思说了:有300%的利润时,刀山火海都有人跳,所以民间私盐泛滥也就不足为奇了。

  况且,唐朝官盐往往质量次,价格高,弄不好还崩掉两颗门牙——俺是垄断俺怕谁,爱咋咋地!

  而私盐呢?价格低,口感好,我们一直用它!

  于是,黄巢家通过世代贩盐,积累了不少财富。

  有了钱,小黄同学也就有机会接受教育(读书在那时还是很奢侈的事情),和所有的读书人一样,黄巢当然也想着混个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彻底洗清家族历史,洗白了上岸,可惜人家老李家的门不好迈啊。

  科举制度的初衷是为国取士,不过硬币总是有两面的,古板苛刻的科举制度其实也是造反派的生产线(黄巢、洪秀全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屡试不第的黄巢心中憋着一口恶气。

  恰逢那年头官府查禁私盐风声日紧,私盐行当越来越难混了。

  公元875年,山东最大的私盐贩子——王仙芝揭竿而起,聚众起义。

  小愤青黄巢立马拉起人马响应——贩私盐的队伍是现成的,于是两个私盐贩子领导的唐末农民大起义爆发了。

起义军走州过县、杀富济贫、开仓放粮、赈济灾民,队伍迅速壮大,而朝廷派出的各路进剿军却各怀鬼胎,行动迟缓,以至于坐失良机,频频受挫。

  帝国政府在连吃败仗后,抛出了诱饵——招安——你们也别瞎折腾了,不就是要个官嘛,咱老李家别的不多,官帽子多啊。

  帽子的确准备了,可惜却忘了黄巢的。

  不过,这也难怪,谁让你小黄那时候的名头还不够猛呢。

  唐僖宗下诏任命王仙芝为左神策军押牙兼监察御史,这个官职听上去挺唬人,可惜水分太大,说白了就是让王仙芝当个中央禁军的小头头兼八品的言官,大概类似于“弼马温”这样的角色。

  这样的芝麻绿豆大的官,老王倒是不嫌弃,反倒很兴奋——到底是个私盐贩子!

  这边厢,新科王御史正美滋滋地忙着与昔日的对手称兄道弟。

  那边厢,黄愤青已经跳起来了:

  靠!闹了半天,原来没我小黄什么事啊!!!

  黄巢怒而指责王仙芝:“当初你把俺们拉下水,现在你洗洗手,拍拍屁股做官去了,把我们这群跟着你混饭吃的兄弟晾在这喝西北风那?!”(“当初共立大誓,横行天下,今君独取官而去,试问五万余众,何处安身?”)

  在场的其他首领也都群情激愤,喧哗不已。

  黄愤青一激动,抡起拳头就把王仙芝一顿暴锤,打得老王满地找牙,鼻青脸肿。

  众怒难犯,王仙芝见势不妙,只好暂时的放弃招安念头,继续入伙。

  至此以后,黄巢与王仙芝分道扬镳,各率一只义军转战南北,后来,倒霉的王仙芝在湖北黄梅战死,于是手下的一票人投奔了新BOSS——黄巢。

  满城尽带黄金甲

  乾符五年(公元878年)二月,各路农民军公推黄巢为黄王,号冲天大将军(灵感来自黄巢当年的那句“冲天香阵透长安”),改元“王霸”——称王称霸的意思。

  此时的黄巢,还只是希望能称霸一方,做个土地主就OK,因此对于唐王朝招安的美梦并没有完全破灭。

  于是,当乾符六年(公元879年)五月,黄巢率军转战至岭南,大军兵临广州城下时,他并没有急于攻城,而是向朝廷抛了个媚眼——要求封为广州节度使。

  谁知中央政府压根不来电,愣是给了个“率府率”的闲职——一个五品的陪皇太子玩的闲官,手握数十万大军的黄巢自然没那么傻,而中央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这个私盐贩子:

  你不给,难道我就不能自己取吗?!

  仅仅一天时间,广州城破,唐岭南道节度使李迢被生俘,12万在广州经商的外国商人成了黄巢泄愤的刀下冤魂。

  从此,黄同学“丢掉幻想,准备战斗”。

  随后,黄巢率军由南至北,横扫长江流域,于广明元年(公元880年)九月,渡过淮河,义军兵锋所指,州县望风归附。

  十一月,大唐王朝的东都洛阳,不战而降,唐朝洛阳市长(东都留守)刘允章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黄巢大军。

  兵败如山倒,仅仅十六天之后,帝国首都长安也失陷了。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黄巢当年的豪言,今日终于实现!

  起义军连夜发布安民告示:黄巢大王起兵,本来就是为了老百姓的,我们义军不会像姓李的那样不爱惜人民,你们只管安心的生活,不用担心。(“黄王起兵,本为百姓,非如李氏不爱汝曹,汝曹但安居无恐。”)

  义军主动示好的姿态,感染了长安市民,因此黄巢率军初进长安城的时候,受到了老百姓的热烈欢迎,黄巢一激动(黄巢的显著特点)就把抢来的大量金银财宝分发给了穷苦的市民,赢得了长安百姓的好感。

可是,进入繁华的帝国都城没几天,农民起义军的老毛病就犯了。

他们以杀唐官、惩民贼为名,到处烧杀淫掠,强取豪夺。

史载:“各出大掠,焚市肆”。

长安城再次遭劫,帝国都城一片混乱。

而此时他们的头——黄巢则连腿上的泥都来不及洗干净,就已经爬上了皇帝的龙床。

唐广明元年十二月十三日(公元881年1月16日),黄巢于含元殿匆匆忙忙称帝,国号大齐,改元金统。

被糖衣炮弹打得晕头转向的起义军,迅速腐化堕落。

起义军开始肆无忌惮地享用起帝国诱人的遗产,至于追剿帝国那个逃亡皇帝的事情早就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集结号

而此时,跑路的皇帝——唐僖宗,循着一百年前唐玄宗跑过的老路,跌跌撞撞跑到了四川——这个有着优良传统的帝国避难所——终于远离了叛军的威胁。

趁着这个时机,大唐王朝稳住了阵脚,并迅速吹响“集结号”,号召天下勤王,诸路大军在长安混乱的形势下开始向农民军进逼。

而此时,持续的抢劫已经造成了长安城内的粮荒,农民军抢劫的最终结果是把自己抢的没东西吃了。

当来自四面八方的军队,已经对长安形成包围态势的时候,正在皇宫里享受“齐人之福”的大齐皇帝黄巢这才意识到几十万大军困守孤城的危险。

4月5日,黄巢主动率领大军撤出长安。

各地勤王军自然不会放过这复国第一功的机会,争先恐后地进入“光复”后的长安。

受尽了农民军劫掠之苦的长安百姓原以为政府军回来了,世道能太平点,于是纷纷欢呼迎接。谁承想,官军抢起来也颇有一套,而且较之农民军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一场更大规模的劫掠又开始了。

这次抢劫让老百姓懂得了一个最朴素的真理:官军和农军没什么区别,都是匪,至于打什么旗号其实并不重要。

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如果说农民军的抢劫是把自己抢的没的吃了,那么这次官军的抢劫则更搞笑,因为官军抢到最后把自己吃饭的家伙给抢没了。

原来就在政府军抢掠到兴头上,已经混乱到没有建制的时候,刚刚退出长安城还惊魂未定的大齐军却意外地发现政府军并没有后续的增援部队,于是,黄巢又率军重新杀回了城里,来了一出教科书般的关门打狗。

那些只顾着抢钱而完全没有防备的政府军,措手不及,还没明白过来,吃饭的家伙就稀里糊涂地没了。

黄巢二进宫。

这下可苦了长安城的百姓。

黄巢回到长安后,对于老百姓欢迎唐军一事,切齿痛恨,一激动(老毛病了)就纵兵进行报复性地屠杀,并称之为“洗城”,整个长安城顿时血流成河,十室九空。

长安百姓纷纷外逃,躲避战乱,偌大的一个帝都顷刻间变得空空荡荡。

黄巢的几十万大军困守在长安城里,民心尽失,形势开始日渐不利。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一个投机分子爬上了历史的舞台。

【我叫朱三】

  朱温,安徽砀山(今安徽省宿州市砀山县)人,因为家里排行第三,故得乳名朱三。

  朱三的老爸是个乡村的穷教书匠,日子本来就过得紧巴巴,又可惜老朱命不长,朱三还未成年,老朱就驾鹤西游了,扔下朱家娘崽四个相依为命。

  迫于生计,朱母只好到萧县地主刘崇家做老妈子,也就是当佣人,顺便把三张吃饭的嘴也捎上了。

  当然,地主家的饭是不能白吃的,于是老大老二被分配去放牛,而朱三呢,运气不错,被分配去伺候本家——养猪。

  寄人篱下的日子本来就不太好过,可是朱三又偏偏喜欢惹是生非,好勇斗狠,于是乡亲们愈加看不起他,朱三就在众人的蔑视和责骂中长大,逐渐养成了狡猾奸诈的性格,而低人一等的环境也让不择手段出人头地的念头在朱三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

  乾符四年(公元877年),黄巢起义军经过朱三的家乡,在“跟着我,有肉吃”的诱惑下,朱三和二哥朱存加入了起义军。(朱存后来战死)

  朱三在起义军中很快地找到了自己的舞台,狡猾奸诈的性格让他在历次作战中如鱼得水,凭着军功节节高升,逐渐成为了黄巢手下的一员大将。

  当长安城里菊花盛开时,身为同州警备区司令(同州防御使)的朱温正负责大齐帝国东面的安全。

  同州(今陕西省渭南市大荔县)是帝都长安的东大门,战略位置极其重要,也正是因为如此,唐朝调集重兵,拼命围攻,试图打开通往都城的道路,朱温渐渐顶不住了,向老板频频求援。

  可是求援遇到了障碍,负责军事的高级官员孟楷将朱温的求援信全部截留,不予通报,黄巢压根不知情,其实按照当时的情况,就算黄巢知道了,也是无济于事。

  因为此时的黄巢也正被唐军在长安死死地拖住,哪里抽得出身,长安城内已经人吃人了(史实),朝不保夕,如何支援朱三。

  朱温左等等不来粮草,右等等不来援兵,身边却还有个大苍蝇在天天鼓噪,WHO?

  黄巢派来的监军——太监!

  原来皇宫的太监们又在黄老板那找到了新工作——监军,对于这份工作太监们太熟悉了,这本来就是大唐王朝的必修课嘛,于是轻车熟路,皆大欢喜。

  老朱没等来援兵,没等来粮草,却等来了一个该死的太监,这个郁闷那!

面对着微妙的局势,谋士谢瞳趁机进言:

  ONE,黄巢只是个草莽之徒,不过趁着乱世捞一把而已,没有什么真正的本事,跟着他,没肉吃;

  TWO,唐僖宗虽然跑路了,可是各路的唐军还很多,正在积极筹划复国,老百姓的心还是向着唐朝的,200多年的江山不是说玩完就玩完的(请注意这句话);

  THREE,现在朝廷里勾心斗角,小人当道,尤其是那个姓孟的家伙有意作梗,你老朱在外面为老黄家小老婆的脂粉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又有谁能听见呢?古代的秦将章邯不就是因为这样才背秦归楚的吗?

  SO,反水是正解!

  朱温此时也看出了农民军的颓势,决定叛变,于是果断而迅速地把死太监剁了祭旗,并派使者向老对手——唐朝河中战区总司令(河中节度使)王重荣递交了“合作意向书”,“顺便”认了王重荣当舅舅(朱温的生母姓王)。

  朱温的使者向大唐王朝衷心地表达了老朱誓做反骨仔的坚定决心,并对双方的合作愿景尤其是官帽的大小表示了无限的期待。

  王重荣亲切会见了来宾,并代表大唐帝国向老朱表示了亲切的慰问,勉励朱三同志继续做好杀人的本职工作,为大唐王朝伟大的封建主义建设贡献智慧和力量。

  后台老板唐僖宗闻讯欣喜若狂,在政府军与反政府军势均力敌的关键时刻,左右时局的朱三反水,无疑是个大大的利好,于是他迅速而果断地抓住了这根稻草,因为在他看来这实在是一根大唐王朝的救命稻草,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

  朱三的确是一根稻草,可惜不是救命的,却是压垮唐朝这头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不管怎么样,帝国总算是暂时找到了苟延残喘的机会,于是,签字画押,合作愉快!

  唐僖宗迅速任命朱温为左金吾大将军,河中战区副司令长官(河中行营副招讨使),并对朱温寄予了无限美好的期待――赐名“朱全忠”。

  而朱三则麻利地举起了屠刀,毫不犹豫地向昔日的兄弟砍了过去,事实足以证明,朱全忠既不会忠于黄巢,也不会忠于大唐,他只忠于他自己。

  对于朱三来说,忠义仁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权力!

此时,农民起义军的另外一个劲敌也趁乱杀了过来。

  那就是唐王朝的世袭雇佣兵——沙陀人。

  沙陀是西突厥的一个分支,作为马背上的民族,一向骁勇善战,彪悍异常,自唐太宗的时侯起,就成为了大唐王朝的雇佣兵,世世代代为帝国镇守北方边关。

  而现在,沙陀铁骑的一支就在号称“独眼龙”(一只眼睛失明)的猛将李克用的率领下向长安疾驰。

  李克用本姓朱邪,其父因军功被唐朝赐名李国昌,故从此老朱邪家改姓“李”。

  李克用不仅本人勇力过人,威震四方,他手下的沙陀骑兵也很有一套。

  据说,两军对垒时,李克用的沙陀铁骑均是一色的黑衣黑裤,颇有点黑客帝国的味道,远远望去仿佛一群乌鸦,故人称“鸦军”。

  用陕西话说,挺扎势。

  这架势在战场上确实能起到震慑敌军的作用,以致于农民军与之交战时颇多怯场。

  公元883年,躺在长安享了两年福的黄巢,面对李克用、朱温及各路唐军的夹击,终于支撑不住,被迫撤出长安,仓皇东逃。

  此时的政府军刚刚收复长安,正忙着庆功邀赏,暂时无暇东顾,农民军趁机在向东转移的过程中,攻城略地,本来尚可以站稳脚跟,以图东山再起,然而农民军将领孟楷(就是扣朱温战报的那位)的战死却最终将这支队伍拖向了覆灭的深渊。

 陈州,即今天的河南省淮阳县,这个巴掌大的地方却出了一个超级牛人——大唐王朝陈州州长赵犨。

  作为地方的父母官,称职的赵州长早在黄巢大军撤出长安之前,就预料到了农民军的撤退路线(果然是牛人啊!),并提前搞了点备战备荒。

  他先将城外方圆六十里的老百姓全部挪到城内,同时顺道再来了个坚壁清野——义军的来,粮食的不给。

  然后大范围的征召(或者抓)年轻男子入伍,整顿训练,积极备战。

  赵州长已经把刀磨得快快的了,而那颗脑袋不久就送上门来了。

  黄巢手下大将孟楷刚刚拿下蔡州,志得意满,根本没将小小的陈州放在眼里,就在孟楷准备挟克蔡州的余威,一鼓作气拿下这个弹丸之地时,却当头遭了一记闷棍,被赵犨在项城偷袭得手,几乎全军覆没,孟楷也乖乖地做了俘虏,并被砍了脑袋。

  心腹大将孟楷的阵亡,让黄巢恼怒异常,为了给爱将报仇,老黄一激动(冲动是魔鬼啊),就把全部家当都抖了出来,将小小的陈州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准备将赵犨像一只蚂蚁一样捏死。

  可惜赵犨并不是一只简单的蚂蚁,事实证明,这位赵州长是一只敢于伸腿绊倒大象的蚁王。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黄巢,此时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他完全不顾后面虽然还在狂欢但却随时可能出击的帝国军队,把大军全部集中在陈州,在一个没有什么战略意义的地方与对方死磕,放弃了农民军游击战的特长,而与政府军玩起了阵地战。

  以己之短,攻彼之长,焉能不败耶?

  公元883年6月,陈州保卫战打响。

  这场战役持续了三百天之久,演变成了一场拉锯战,双方都打得异常艰苦,而粮草则成了胜利的关键。

  被黄巢视作蚂蚁的赵犨同志充分地发扬了蚂蚁的本色,早在黄巢大军压境之前,赵州长就使出了蚂蚁搬家的独门绝技,将方圆百里的粮草搬了个一干二净。

  由于赵犨坚壁清野的政策,导致起义军的粮草供给非常困难,黄巢没有粮食,就派人四处掳掠,甚至……吃人!

 黄巢采用机械化手段,将活人粉碎,以人肉作军粮,供应围城部队,保证起义军的战斗力,创造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人吃人纪录。

  这一份骇人听闻的吃人纪录,若非记载于正史,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史书记载:“时民间无积聚,贼掠人为粮,生投于碓硙,并骨食之,号给粮之处曰‘舂磨寨’。”

  这段话翻译成现代汉语的意思,就是说,当时由于连年战争,老百姓家里都没有粮食了,这群叛贼就到处抢掠活人当做粮草,将他们扔到巨大的石头窠臼中,用巨型的石头大锤,连人带骨头一起捣碎,做成人肉粮食(类似于北方用石臼捣蒜或者南方用来舂稻谷的那种工具,只是体积更放大了很多倍),供给部队吃,并将制作这种人肉粮食的地方称之为“舂磨寨”。

  难怪鲁迅先生说:翻开中国的历史,只发现了两个字——吃人!

  此时的黄巢不再是什么冲天大将军,也不再是什么大齐皇帝,而是一个输红了眼的孤注一掷的赌徒,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成为了吃人的恶魔。

  上帝要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疯狂的黄巢已经蹦跶不了几天了。

  次年二月,黄巢的克星——李克用率五万沙陀铁骑南下,自北面步步紧逼。

  三月,朱温攻破黄巢外围重要据点瓦子寨,斩杀数万。

  各路唐军逐渐形成对黄巢的战略压迫态势。

 黄巢终于为他幼稚的冲动付出了代价,面对唐军的优势兵力,黄巢不敢硬拼,于是撤了陈州之围,转向东北威逼朱温老巢汴州(今河南省开封市)。

  猪窝要被掀了,老朱急了,立马向猛将兄——李克用求援。

  李克用还真够意思,二话不说,当即率精锐骑兵尾随追赶,终于在黄河岸边的王满渡追上了黄巢军,出其不意,击其半渡,黄巢大败。经此一役,主力损失殆尽。

  黄巢收拾残兵,继续东逃,李克用紧追不舍,一昼夜疾驰三百里(猛将兄就是猛将兄啊!),追得黄巢屁股冒烟,连当皇帝的那副行头都一股脑地扔给了李克用。

  李克用一直追到黄巢的老家——山东冤句(今山东省菏泽市西南),直到人困马乏,粮草不济,才悻悻然收兵,回到朱温的老巢汴州开PATTY去了。

  收尾的工作交给了感化军节度使时溥以及黄巢曾经的“铁杆”手下——尚让。

  他们没有再犯黄巢拿下长安之后贪图享受的错误,依然死死咬住残兵,穷追不舍,而降将尚让的表现尤其积极,简直可以说是不遗余力。(不过,叛徒终究没有好下场,没多久,时溥就把他杀了,顺便将尚夫人也笑纳。)

  6月17日,走投无路的黄巢于山东泰山狼虎谷(今山东省莱芜市圣井乡祥沟村附近)兵败,被叛徒——外甥林言杀害。

  正当林言美滋滋地拿着黄巢的脑袋做着升官的美梦时,苦苦追赶的官军把林言的脑袋当做利息也割了下来。

  理由很简单:俺们辛辛苦苦追了那么久,水都没喝一口,这么一个天大的功劳,怎么能便宜了你小子!

  林言以为自己挺狠,没想到遇上了更狠的。

  轰轰烈烈的黄巢大起义就在闹剧般的结局中草草收场。

 黄巢率几十万大军纵横整个中国长达十年,他起兵之地在山东曹县,战死之地在山东莱芜,两地相距不过三百里,套用一句歌词:真是终点又回到起点啊。

  长安菊花冲天香,回首残阳遍地伤。

  十年征战十年血,为谁辛苦为谁忙?

  帝都长安的菊花虽然已经不再芬芳,大唐王朝的丧钟却也已经悄然奏响……

 朱三的救命恩人——李克用率沙陀铁骑回到了老朱的老巢汴州。

  朱温为了答谢李克用的恩德,同时也尽尽地主之谊,于是在上源驿大摆宴席为李克用接风洗尘。

  常言道,文人相轻,可是实际上,武夫亦难相处。

  事实也充分证明,武将在一起喝酒是不太合适的,对于心怀野心的武将而言,这一点尤其重要。

  李克用一向看不起肥头大脑的叛徒朱温,三杯酒下肚,潜意识里的东西就憋不住了。

  “独眼龙”李克用怀着十万分鄙视的心情,深刻地总结了朱温“光荣”的屠杀历史,重点描述了老朱同志“艰难”的反水生涯,并代表全体唐军将领向朱三表示了诚挚的蔑视和真心的羞辱。

  朱三被整成了“猪头三”!

  老朱发飙了,平时皇帝还得让我老朱三分呢,你个小小的沙陀蛮子敢这样羞辱我,哼!我的地盘我作主!

  当晚,喝得烂醉如泥的李克用,被部下用冷水泼醒,此时,驿馆的外面已经是火光冲天了。

  原来朱温安排部队将驿馆团团围住,并用车辆、树木等杂物将驿馆大门和周围的道路全部堵死,一把大火准备把独眼龙烤成独眼鸭。

  也是李克用命不该绝,就在驿馆被围,烈火熊熊之际,一场大雨,不期而至,将火给浇灭了,李克用在贴身侍卫的拼死保护下,终于逃出生天。

  从此,两家“化友为敌”,结成世仇,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混战,并最终在他们的儿子辈做了一个了断。

  这场火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插曲,朱温的手下杨彦洪全权负责此次烤独眼鸭的活动,为了保证不让一个沙陀人漏网,杨将军拍着胸脯信心满满地告诉主子:沙陀人是习惯骑马的,所以一旦被袭,他们一定会抢了马就跑路。SO,只要看到有人骑马,就立刻放箭,杀无赦!

  结果,战斗打到难分难解的当口,杨彦洪同志一着急,骑着马从朱温面前经过,朱老板的记性倒是不错,抬手就是一箭,十环!

  哎,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烤鸭门”事件后,朱温和李克用便开始了你死我活的斗争,与此同时,北方各地的割据军阀也纷纷起事,打着剿灭起义军的旗号,抢地盘,抢钱财,抓壮丁,扩军队,反正有枪便是草头王,中原地带由此陷入一片混乱。

  在乱哄哄的军阀混战中,朱温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渐渐打成了最大的地方军阀。

  于是,他也成为了唐王朝极力争取的对象。

  公元889年3月,在收拾了另一个死敌秦宗权之后,朱温被帝国政府封为检校太尉兼中书令,进封东平王。

  昔日寄人篱下的小混混,终于混到了王爷的级别,可是朱三的高兴劲还没有过去呢,天上又掉下来一个更大的馅饼。

 公元900年,大唐帝国的顽疾——宦官专权,即间歇性脑瘫,愈演愈烈,太监刘季述等人竟然将唐昭宗幽禁,改立太子李裕为帝。

  公元901年初,与朱温关系密切的宰相崔胤在朱温的武力支持下与护驾都头孙德昭等人联手做掉了刘季述,接昭宗复位,改年号为天复,朱温因功被御封梁王。

  接着,宰相崔胤想趁势把宦官一网打尽,彻底清除内侍的势力。

  出发点倒是不错,可惜这位崔宰相保密工作不到家,刀还没磨利索呢,整个皇宫的太监就都听见了崔大人磨刀的声音。

  这下,太监们不干了:为了大唐王朝,咱们下面的没了也就算了,怎么上面的你也要啊!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太监!

  于是以韩全诲为首的一伙太监迅速联络凤翔节度使李茂贞为外援(韩全诲曾经担任李茂贞的监军),武力对抗崔胤。

  这下,崔宰相慌了神,于当年十月连忙矫诏令朱温带兵赴京师(这位崔大人好像忘了董卓的教训)。

  唱了一辈子白脸的朱三终于轮着唱回红脸了。

  朱温乘机率兵七万,直逼长安。

  韩全诲一伙索性劫持唐昭宗投靠了凤翔节度使李茂贞。

  朱温追到凤翔城下,义正言辞地要求迎还皇帝。

  李茂贞缩在城里做了缩头乌龟,这一缩就是两年,最后实在撑不下去了,迫于无奈,于天复三年(公元903年)正月诛杀宦官韩全诲等人,与朱温议和。

  朱三得意洋洋地将唐昭宗送回皇宫,顺便把太监来了个一勺烩,甚至连各地监军的太监也发了道诏令给做掉了,只留了三十个老弱病残的。

  干嘛?

  洒水沙地啊,总不能让皇帝亲自动手吧。

  这大概是猪头三一生干过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由唐中期形成的宦官专权局面至此结束,原因很简单:连太监都杀绝了,还怎么专权?!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公元903年二月,救驾有功的朱温被唐昭宗任命为全国武装部队副总司令(诸道兵马副元帅),并授予“回天再造竭忠守正功臣”的荣誉称号,一时风光无两。

  朱温则趁机将他的猪蹄伸到了中央政府的个个角落,并将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了皇帝的宝座上。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引狼入室的宰相崔胤率先做了朱温称帝之路的垫脚石。

  公元904年,朱温以侄儿意外身亡为借口将崔胤一家族诛。

  接着,朱三把长安拆成了一片废墟,挟持皇帝迁都洛阳,并在途中将唐昭宗的近侍全部杀掉,换上了自己的人。

  从此,唐昭宗成了朱三手里随意摆弄的傀儡。

  不过即使是傀儡,朱温还是不放心。

  因为这个傀儡年纪大了点。

  公元904年八月,朱温借口出征离开洛阳,制造不在犯罪现场的假象,同时却密令蒋玄晖、朱友恭和氏叔宗三人杀害了唐昭宗,另立年仅十三岁的李蟠为帝。

  十月份,在外面溜达了两个月的主谋朱温回到了洛阳,好戏上演了。

  朱三“惊闻”皇帝驾崩,顿时做捶胸顿足、死去活来、天崩地裂、痛不欲生状,充分展示了一个业余演员的业务水平。

  表演完之后,朱温又严厉地斥责朱友恭和氏叔宗:“奴辈负我,令我受恶名于万代!”

  这句话如果翻译成现代汉语,意思就是:你们两个奴才真是辜负了我的一片好心,我是让你们俩好好照顾皇上的,结果,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现在皇上挂了,后世的人肯定说是我干的,你们这不是让我背黑锅,遗臭万年吗?你们实在是太不地道了。

  于是,朱温决定主持公道、替天行道,干掉了两个不地道的奴才——这就是给朱温卖命的下场。

  为了自己的前途而杀害皇帝,又为了主子的前途而被杀,这二位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公元905年二月,朱温在九曲池宴请唐昭宗的九个儿子,然后像杀小鸡一样将他们全部斩杀,可怜威名赫赫的天可汗——李世民的子孙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然而,杀戮并没有结束,六月,朱温将反对自己的裴枢、独孤损等唐朝大臣30 余人全部杀死,并且还玩了一出黑色幽默,在白马驿将他们的尸首全部扔进黄河,让这些自诩为“清流”的官员永远地成为“浊流”。

  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白马之祸”。

  奄奄一息的大唐帝国从此罹患“猪瘟”,已经病入膏肓,回天乏力了。

  已经迫不及待的朱温随后加紧了篡位的步伐。

  弑杀唐昭宗的凶手之一枢密使蒋玄晖是朱温的狗头军师,可惜这个军师有点书呆子气,为了给朱温称帝铺好道路,蒋玄晖和另一位书呆子——唐宰相柳璨就开始按照古制做禅让的准备。

  其实禅让是个古老的、美丽的、玄幻的传说,但是按照历朝历代的规矩,这个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

  偏偏朱温是“没头脑”和“不高兴”的结合体。

  没读过几天书的他对于这样一套繁文缛节感到极为头大,而且他对禅让这块遮羞布压根就不敢兴趣,后面的权力才是他的兴趣所在。

  可是蒋玄晖和柳璨却不识趣,这两个死心眼仍然摆出一大堆道理来啰啰嗦嗦。

  朱温最终认定蒋玄晖和柳璨不怀好心,纯粹是拖延时间在忽悠我老朱。

  谁让你不懂领导眼色?不懂领导眼色,领导就给你脸色!

  于是,老朱把蒋玄晖和柳璨的脑袋拿下来铺路。

  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两位急先锋就这样被祭了天。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丝毫悬念了。

  在唐宰相张文蔚的率领下,文武百官轮番上阵,三班倒地进行“艰苦”的劝进工作。

  至于这种恶心的历史场面实在是大同小异,无非是哭天抢地,要死要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而已。

  曾经光芒万丈的大唐王朝终于在朱全忠的手里“全终”。

  公元907年四月,朱温篡唐,改元开平,国号大梁,史称后梁,中国进入了四分五裂的五代十国时期。

本文作者:历史逸闻(今日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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