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许蛟英野史趣闻

2018-11-03 18:09:32

月饼高糖高脂肪

近几年,注重养生的人多不吃

我却年年在买

按时寄给它乡的兰

大学入学报到,我和我的下铺兰都是哥哥送我们来,加之两个有很多共同的话题,从此,我两成为形影不离的好姐妹。

周末,她带我上她家玩。那是位于云南省西北部的一个村子,一百多户人家。刚好是雨水充足的9月,下车时虽不再下雨,然而路面上是左一坑右一坑的泥水,每过一辆车都唯恐溅满一身。因为是通往重要地级市的公路,来往车辆还真不少。但路面上的水泥像是镀在铜器上的金、银,已经剥落得残缺不清。进村的小路上糊着厚厚的稀泥,双脚不知落哪儿,每下一步都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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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进大门的天井中还是一地的泥水。这是独幢的农家小院落,地皮是宽的,只是屋子太旧了。正房土木结构,青瓦顶。面朝外的墙壁上有些土已经剥落,真担心在连日阴雨的鞭打下,会坍塌。侧屋屋顶盖着茅草,几根木头搭起的楼板上堆着树枝和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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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的是上厕所,路边纸箱似的一长方形,仅三面有一米多高的围墙,无顶无门。蹲在里面还露着个头。踩着又脏又湿,蹲着又窘又急。

兰的母亲(我叫她大娘)拿出刚烤的月饼给我们吃。这是一种农家自制的月饼,我以前从未吃过。兰告诉我,每年中秋节前,村民们就拿出平日省下的白糖、菜油、鸡蛋、白面去公家土灶上烤这种月饼。直径15厘米左右的圆饼,厚厚的,从里到外都是黑黄一色,吃起来香甜酥脆。大娘说是吃了牙疼,不敢吃。兰也只尝一点点。大娘是一个矮矮小小的60岁上下的老人,布满皱纹的脸黑黄中泛着绿,那双眼睛,因为的劳苦,湿漉漉的,黑白界限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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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在很小的时侯父亲就去世了。现在的院子里除了住着兰和母亲外,还有三哥一家。但她的三哥三嫂两天来就没跟我打过招呼。

第二天,我们要走了,大娘硬要兰带走余下的一个和昨天吃剩的两块月饼。大娘把月饼塞进兰的包里,兰又把它拿出来。娘俩你塞进去,我拿出来,来来回回几个重复,兰哭了,大娘眼里也满是泪花。

搁下月饼的事儿,我们默默吃完早饭,匆匆等车回校。

在路上,我还庆幸终于把月饼留给了大娘。傍晚回到学校,兰在背回的包中,突然发现裹在衣服中的那一个连两块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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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黑得早,刚吃完晚饭,兰说带我出去玩。为超近路,尽钻小巷。十多分钟,到了一个牛奶批发点。兰让我坐着,她两箱一抱,飞快地把酸牛奶一箱箱搬上三轮车。我尝试帮她,但一次搬一箱都吃不消。仅吃完晚饭这一个多钟头的时间,兰要把这些酸奶分送到不同的零售点——这是兰大学期间赖以学习和生活的唯一的经济来源。

下晚自习,回到宿舍,兰疲乏的躺在床上。说:“我太渴望吃到一点白糖了。”

冬季运动会,兰代表系上报名参加800米的中长跑。这是奖金较高的一个比赛项目,取前三名。兰告诉我,她必须跑前三名。拿到这份额外的收入攒着来年买月饼给母亲。母亲一直爱吃甜食,特别是月饼,但她还从来没吃过买的月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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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的煤渣跑道,800米要跑4圈。起步时,因为其他队员挡道,兰落后了,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半圈,第一圈、第二圈,兰不停的超别人。第三圈,已经遥遥领先。我的心狂跳不止,眼睛紧紧盯着兰,全身心都在为兰喊加油。到第四圈了,场上的加油声一浪高过一浪。我陪着兰,在道外跑。突然——兰倒了下去!我急跑进去,想把兰抱起来,让她继续跑。但她双目紧闭,两条腿像煮熟的面条…

我搀扶着兰回宿舍。路上、宿舍里,她一直在哭…

每每忆及这个从路面一直湿透我内心的远方的村子,我是再也不想去了。虽然那会儿我不爱吃月饼,但在校期间的每个中秋节,我都买来不同种类的几个,与兰分着吃。毕业后,每到中秋节前,我都会按时寄月饼给远方的兰和大娘。月饼维系的是兰和我学生时代的一段情,寄去的是我对大娘和兰永远的那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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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兰辞掉工作办起茶叶加工厂,还兼批发及零售。先后在昆明翠湖、海埂都买了房。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如今资产超过千万的兰还会看重我每年送的月饼否?大娘还爱吃月饼吗?

图片来源于网络

本文作者:掌上富民(今日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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