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唯一走完金婚的皇后野史趣闻
如果说古代最危险的职业是皇帝,那么最最危险的职业就是皇后。因为皇帝只要警惕自己的位子,而皇后不仅要面临全天下女人的竞争,还要面对一个变心比变脸还快的丈夫。所以在中国历史上,长时间在位的皇帝很多,长时间在位的皇后却很少,能走完金婚的皇后就更少,少到了只有一个,她就是赫赫有名的宋高宗赵构的皇后吴氏。
吴氏出生于1114年,原本她与赵构是八杆子打不着的,然而北宋王朝的不幸却间接造就了她本人的幸运。在她12岁那年,即靖康元年(1126年),刚刚灭掉辽国的金国派兵大举南侵,兵锋直指北宋的都城开封。她未来的丈夫赵构当时还只是皇帝的弟弟康王,临危之际奉哥哥宋钦宗之命,与张邦昌一起出使金国求和。
这时的赵构已经有了正房邢秉懿和两位侧室田春罗、姜醉媚,以及五个女儿,求和是国家大事,不能拖家带口,所以赵构的一家老小就留在了自己的王府里。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们一家再次团聚已是下辈子。
赵构当时19岁,政治上还是个中学生的水平,领命之后一根筋似的想早点见到金兵统帅,希望磕几个头把人家磕回去。可惜金国人不是土地爷而是狼,对此宗泽(1060-1128年,宋代抗金名臣)有清楚的认识,所以就苦口婆心地劝阻道:“金朝要你去议和,这是骗人的把戏,他们已经兵临城下了,求和还有什么用,你此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赵构动摇了,害怕自己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死在金国,便停下来驻扎相州(今河南安阳县),自称河北兵马大元帅。
靖康二年(1127年),金兵终于攻陷开封,北宋政权宣告结束,宋朝皇帝、大臣、宗室、新科状元等三四千人全部做了俘虏,包括赵构的一家八口。不过好在赵构还在,于是北宋王朝就有了续集——南宋,他在当时的南京应天府(今河南商丘县南)即位,康王殿下升职成了皇帝陛下,年号“建炎”。而他的倒霉哥哥宋钦宗和倒霉父亲宋徽宗就升职成了太上皇和太皇太上皇。
赵构刚刚即位,金兵就本着痛打落水狗的精神打了过来。眼看小命不保,赵构便遵循“敌进我退,敌退我不追”的原则一路南逃,过起了四处流窜的生活,后来总算是在杭州安了家,并开始充实后宫。在这种情况下,1128年,吴氏被挑中进了皇宫。
当时的南宋朝廷外有金国强兵压境,内有兵痞、刁民时不时地捣乱,这时的吴氏为了保护丈夫,身披铠甲铁盔,腰挎宝刀,整天跟随赵构身边充当保镖。而赵构那个时候最缺的就是安全感,对于能给自己安全感的吴氏,他自会记在心里。
1142年前后,金兵再次发动对南宋的大规模入侵,赵构吓得一度入海避敌,途中还写信给金兵统帅,请求给予怜悯。和以往一样,吴氏依旧坚定地守在他的身边。赵构念于她的功劳,封为和义郡夫人,跟着到了越州又封为才人。此后,吴氏开始刻苦学习,博览群书,不久就晋升为仅次于皇后的贵妃。之所以没有升为皇后,是因为赵构心中还一直念念不忘自己的元配——邢氏(邢秉懿)。
邢秉懿被俘时已经身怀有孕,可惜在押往北方的途中不慎坠马流产。然而祸不单行,金国侵略者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她刚刚小产没几天,金国的盖天大王就要强占她,绝望中的她差点自尽。
赵构做了皇帝后,金国政府为了极尽羞辱,又把他的生母韦贤妃、妻室邢秉懿以及其两个女儿赵佛佑、赵神佑等,统统送到官营妓院中。这种惨无人道的羞辱直到绍兴五年(1135年)才结束,邢秉懿等人被送至五国城与宋徽宗等人一起安置。这段时间,宋徽宗派遣大臣曹勋偷偷逃回南方去见赵构,并让其带上沾有自己眼泪的一方手帕。一旁的邢秉懿也摘下一只金耳环交给曹勋,请他转交给赵构。赵构见到耳环后,回想当初夫妻恩爱的情景,悲从中来,于是他造册邢秉懿为皇后。
可惜红颜薄命的邢秉懿没等到重逢的一天,就于绍兴九年(1139年)去世。而赵构直到绍兴十二年(1142年)要迎回生母韦贤妃时,才得知邢秉懿已死,此时中宫(皇后)已经虚位16年。坦率地讲,作为皇帝赵构对百姓并没有多少爱心,但作为丈夫,他对邢秉懿却是十分尽心,为了祭奠这位发妻,他辍朝数天。
好在吴氏十分贤惠,她不仅不吃醋,还对归来的韦太后孝顺有加,亲自伺候起居,恪尽一个儿媳的孝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吃了那么多年苦的韦太后突然见到这么一个乖巧的儿媳,心里自然欣慰不已。经过她的一番劝说,赵构于1143年正式册立吴氏为皇后。
之后两口子恩恩爱爱,生活过得有滋有味。1162年,赵构在一片不满声中禅位于宋孝宗,吴氏被尊为寿圣太上皇后。退休后的赵构身体一直硬朗,活到1187年才死。从1128年入洞房,到1187年赵构病死,吴氏和赵构携手走完了一个金婚(结婚五十周年称之为金婚)又九个年头,这不能不说是中国皇室婚姻史上的一个奇迹。1197年,在寡居10年之后,吴氏病死,终年83岁,谥号“宪圣慈烈皇后”,葬永思陵。
我国古代为皇帝立正妻(即“皇后”),有一条极严格的婚前体检制度。
《汉杂事秘辛》记载:东汉桓帝要立大将军梁商的女儿梁女莹为皇后,未成婚前,桓帝派吴婀女官来到梁府,一进门先观察梁女莹的走路姿势。接着,便跟梁商大将军一家说:要请梁女莹进闺房,仔细检查女公子的身体。
出身豪门贵族的千金梁女莹死活不依,吴婀无奈,只得出示“尚方宝剑”,吓唬说:这是皇上的圣旨,也是皇家选后的规矩。企望当皇后的梁女莹,才勉强走入闺房接受检查。
吴婀女官先检查梁女莹身上有没有肿瘤包块;同时又用鼻子嗅嗅有没有狐臭、有没有鼻炎气味。接下去检查的是:看看肚脐的形状深浅、肩膀的宽厚、腰围、臀的弹性、大小腿肤色、长度以及手掌十指、脚板平凹与十脚趾的颜色,最后是妇科检查及病史询问。
全部未见异常,又重新检查五官与头发浓密及颜色。查耳朵、齿、鼻梁、眼、眉。最后让梁女莹三呼“万岁”,以检查声带发音如何。
公元147年(桓帝建和元年)六月,梁女莹正式入宫;八月立为皇后。这可能是有文字记载的我国古代皇后最早的一例婚前检查。
那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1048年正月十八,宋仁宗正在皇后寝宫里休息,一声凄厉的惨叫撕碎了夜空。侍卫叛乱、闯进后宫杀人了!这让习惯了文治的仁宗皇帝多少有些紧张,倒是曹皇后先镇定下来,吩咐严守宫门,保护仁宗,又派心腹去调救兵、预备救火——这一点非常聪明,正是她的预见,叛贼们纵火烧宫的计划流产了。
这一夜之后,曹皇后在史书上留下了生动的形象。
第一次变法的旁观者
宋仁宗有三个皇后:第一个郭皇后是“包办婚姻”,垂帘听政的太后一死,他就找个理由把皇后废了,第三个是深受宠爱的张贵妃,不幸早亡,仁宗思念之下追封为后;而真正陪伴了他大半个帝王生涯的,是第二任皇后曹氏。
在北宋,许多皇后和妃子系出平民。曹皇后的出身,可以说是非常高贵了——她是北宋开国名将曹彬的孙女。大多数时候,她温柔简朴,最喜欢的活动是带着宫女妃嫔,在宫里种点庄稼,采桑养蚕。唯有“夜半平宫乱”,才显示出她将门之女的非凡胆识,令宋仁宗大为佩服。
有个显赫的娘家,对皇后来说,未必就是好事。外戚干政,是所有帝王都小心提防的。曹皇后饱读史书,不愿重演历代皇后家族的悲剧。终其一生,不单独和娘家人见面,连对亲弟弟曹佾也不例外。册封皇后的当天,她的叔叔曹琮上奏,辞谢皇帝的封赏:“我既然成了皇后的亲属,就不应该再受恩典了。”另一个亲戚曹仪也自请辞去军职。
在朝廷,曹家没有一个高官,在后宫,皇后没有争过一次宠。张贵妃仗着得宠,越礼提出要借皇后的仪仗出游,而曹皇后并不介意。得意忘形的张贵妃回宫后向仁宗炫耀,仁宗十分生气,狠狠地训斥她扰乱礼仪。
可一旦涉及到国家问题,曹皇后就十分主动。“夜半平宫乱”过后不久,闰正月十五,仁宗兴致勃勃,想在宫中再张一次灯,重温“灯火阑珊处”的元宵气氛。而曹皇后觉得这样做一来铺张浪费,二来百姓会有闲话,于是便据理力争,再三劝阻,让仁宗取消了计划。多年以后,她对孙子宋神宗回忆这段皇室夫妻的生活时,说道:“我以前听到了民间的疾苦,一定会告诉皇帝,仁宗皇帝听了我的话,也常常会颁发赦令。”
轰轰烈烈的范仲淹“庆历新政”,在宋仁宗的支持下开始了。此时,曹皇后提出过一些反对意见。但总体上,她保持了一个旁观者的清醒。大变法带来的人心动荡,新党和旧党的激烈论争,丈夫作为皇帝如何驾驭朝局,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成为日后她极力纠正宋神宗变法的经验之源。
脆弱皇权的保护者
1063年,仁宗去世,英宗继位。
然而,这一次皇权交接,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顺利。仁宗无子,继承人空悬多年,皇族和大臣暗潮涌动,各有人选。自幼被曹皇后领养在宫中的赵曙,一直徘徊在太子位置的边缘。即使仁宗晚年,决意立他为储,可其位子也并不稳固。英宗赵曙在惴惴不安中登基,随时可能动荡起来的政局,却因为两个人得以平稳过渡。
一个是宰相韩琦;另一个,就是刚刚升为太后的曹氏。
仁宗死时,曹皇后就在他身边。众人嚎啕大哭,她忍泪而起,下令封锁死讯,宫廷上下都装做仁宗在世的样子。
这个秘密一直保守到第二天天亮,韩琦奉命进宫。两人安排好一切,才公布仁宗驾崩、英宗即位的消息。
但事情还没完,英宗就病了。
这个在皇宫中战战兢兢十余年的新皇帝,终于不堪长期心理压力,精神失常了。仁宗大殓当天,他神智不清地呼号奔走,不能成礼。韩琦没有办法,只得向曹后建议垂帘听政,主持大局。
与很多垂帘听政的太后不同,曹后深受丈夫的影响,“天下计不从一人出”。大臣有疑而不决的事请她定夺,她会召集众人商议。垂帘,对曹后来说不是一种权力,而是一种责任。
垂帘一年,朝政井然,两朝交接平稳渡过。英宗康复后,她才得以还政,重新隐居深宫。
第二次变法的平衡者
纵观北宋历史,后宫女性真正发挥政治作用,都是在成为太后之时。
身为母亲,曹后是悲伤的。英宗在位四年,就一命呜呼,短暂得让人觉得曹后所有的努力都像是徒劳。然而,英宗皇位的确立,为年轻锐进的宋神宗铺好了一条路。神宗是英宗的独子,没有竞争当继承人的压力,又得到了祖母的悉心栽培,他心中有万张蓝图,渴望创造一个盛世强国。
曹后目送心爱的孙子走上皇位,本来十分欣慰。但没过几天,她就蒙了——自己一手培养的孙子,竟和当年被仁宗冷落的王安石一拍即合,决意厉行变法。
此时,朝中还有不少“庆历新政”的老臣。但是这一批人,已亲身经历了那一轮激进改革的痛苦和后来仁宗长期温和路线的成效,所以,王安石更加激进的变法方案提出之后,反而得不到他们的支持。
宋神宗和王安石陷于空前的孤独。
他们不得不另选一批新人。但这些人,或为钻空子,捞油水,或为走捷径,爬仕途。宋神宗他们把改革变成了一个“怪胎”——群臣反对,百姓也反对。
王安石喊出了石破天惊的“天命不足畏,人言不足恤,祖宗不足法”,掀开了一场关于“国是”的争论。这场争论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朝廷成了“一言堂”,容不得不同的声音。
深居后宫的曹后,最担心的就是“一言堂”。政令的改变,对国家的影响是一时的;政风的改变,却有无穷后患。她终于出面:“新法有其弊端,现在民间深怨青苗法和募役法,难道皇帝不该想想吗?”动情处,她声泪俱下。
政策上的劝说宣告无效,曹后转而致力于人事问题,以此维系朝政的平衡,不至于出现向改革派一边倒的情形。
1079年,在欧阳修、韩琦、富弼等名臣相继因反对变法而被贬黜之后,轰动朝野的“乌台诗案”爆发了,苏轼因诗中有不满改革的句子而获罪。
是年冬天,弥留之际的曹后,把宋神宗叫到病榻前:“当年仁宗在科举考试中得到苏轼、苏辙两兄弟,高兴地对我说:‘皇后,我替子孙觅得了两个宰相之才。’现在苏轼入狱,你怎知不是仇人中伤呢?就算他的诗有所不妥,也只是小过错,不可伤了朝廷的中正平和之本。”
苏轼由此得以保全。
与此同时,对已成众矢之的王安石,曹皇后也叮嘱神宗:“王安石的确有才学,可惜仇人太多,你若真爱惜人才,不如让他暂时离京外任。”
言毕,曹后病逝于开封。
改革大幕落下了
曹后一生,经历了北宋两次变法。身为女子,她的角色的确受到了限制,但是,当一群士大夫为了确立自己的主张而大闹朝廷时,深宫中的曹后却能致力于保全双方的精锐力量,为后世子孙留下一批声名卓著的人才。这样的远见,让后世无法忽视她对国家长远发展的贡献。
六年之后,宋神宗也抱憾而亡。哲宗即位,祖母高后垂帘听政。北宋没有第二个曹后,高后不是一个具有宽大胸襟和冷静头脑的人,她全面否定了王安石变法,变法大臣一律被贬。后来,哲宗亲政,叛逆的小皇帝又全盘反对祖母,要全面恢复王安石新政,但北宋也没有第二个王安石。一来二去,北宋朝廷上再也听不到不同的政见,只有不断加深的党争和一遍一遍被修正的“国是”。
亡国的钟声,已经慢慢敲响了。
本文作者:三人行必有我师(今日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