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们都是李时珍野史趣闻

2018-11-08 14:34:56

秋风渐起时,江南最美的时节便到了,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南湖菱翠,银杏朝晖。可这盛世美景看在我们整天吃吃喝喝不停歇编辑部一群吃货们的眼里,不过是漫天飘散的糖桂花、糯米藕、莲子羹、荷叶鸡、蛋黄菱和香喷喷的盐焗白果儿。于是,中秋过后,思乡的人儿坐在一起聊工作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那些小时候吃过的好吃到流口水的花花草草”交流会。

宁波姑娘“凉火”最先打开话匣子。

我最爱的是桂花,在离我家几十米远的山上,种着一片桂花林。金黄色的小小花朵点缀在一整片苍翠欲滴的树丛间,如同星光的碎片。我们带着奶奶编的竹篮子在花下兜着,再轻轻摇一摇花枝,桂花就会簌簌地往下掉。常常看着篮子里渐渐积起来的桂花,我就能咽一口唾沫。

桂花能泡茶,还能煮汤圆。摘下来的桂花晒干收起来,等到元宵节再煮桂花汤圆。寒冬里,白蒙蒙的雾气里都是桂花香,舀一勺汤圆含进嘴里,整个人都像置身九月的桂花林。

再有就是菱角。刚入夏时,河面上的菱角花就开了。碧绿的叶子托着白色的小花,但直到花谢,都是半开半放的。花虽然不起眼,但在湖里开成一片也是很好看的。

小时候舅舅家前的池塘浮了许多菱角叶子,等菱角花谢得差不多,我就坐在舅舅的小船上,手里握着一根长杆子去拨叶子。菱角一串串地长在叶子下面,捞上来在河水里洗净,生的就可以吃。剥开坚硬的外壳,里面的肉洁白圆润,一口咬下去,有一点点涩,然后清香和甜味就漫延开来。

对呀,对呀,大人们带回家炒菜,磨粉做糕点也都超级好吃。妙脆角小姐连声应和。

我最爱美人蕉啦。小时候我们对花花草草就像装了雷达,好像总能发现哪些花能吃、哪些花能玩。我不记得是怎么知道美人蕉的花能吃的,却清楚的记得要怎么吃:把花摘下来后,从底部吸,花的汁液甜丝丝的。

美人蕉的花有橙色的和黄色的,以我的经验来看,橙色的比黄色的甜一些。甜味没有了,花也不用扔。把花瓣一片片剥开,花蕊像一把大刀。那时候傻兮兮的,捏着“砍刀”武林决斗能玩一下午。

太欺负我们北方人了,你们这说来说去都是显摆你们江南物产丰富,桂花、菱角、美人蕉,没一样是我们那盛产的。小草莓拍案而起。

就是的,你们小时候吃的这些太不具备普适性了,我们北方孩子,吃的都是大众花草。小草莓,给他们说几个咱小时候吃的。我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北京孩子最爱吃的是串红。那时候学校、公园、路边花坛,感觉满世界都是串红。长得虽然不好看,可是好吃呀,不要钱的甜品。揪住串红伸出来的长“舌头”(花冠),轻轻一拔,把下面白色的部分放进嘴里吸,花蜜特甜。当然,也有酸的或没味儿的,可就是这样,吃起来才更刺激。那时候,小孩人人吃串红,几乎成了风潮,学校周边的花坛几乎就没见过有“舌头”的花。

还有槐花,五月花开的时候,满大街都是散不掉的清甜香味,好闻又不腻,一点儿不比桂花逊色。用绑了钩子的竹竿把花儿整串拧下来,着急的就趁新鲜去掉花蒂直接嚼,花蜜溢出来,满口的甜香。有耐心多摘些就可以带回家交给老妈,什么槐花饺子,槐花炒蛋,蒸槐花,槐花饭,甭管咸口、甜口,都好吃到没朋友。

我也说一个南北方都有,你们也肯定都吃过的。作为团队里不多的几个男生之一,小朱也加入了姑娘们的热聊。

每年春节过后,还在正月里,南方的气候就开始回暖了。天气稍一暖和,外婆就会带着我们去挖荠菜。荠菜开了花,老了就不能吃了。它的花小得和米粒一样,但花茎在青草丛里高高耸立,一眼就能在一片杂草中看到。寻着那株开了花的荠菜,便总能在附近找到一丛丛嫩荠菜。采得装满小竹筐,外婆会仔细收拾好,用它来给我们包饺子,猪肉荠菜馅,一口咬下去,满满春天的味道。

还有又甜又能做汤,还能粘鼻头的木槿花,可以裹面粉炸着吃的南瓜花,开成一大片清甜微苦的油菜花……

没有电脑和手机的童年,我们离自然更近,反而有更绚丽的色彩。

南方孩子的回忆里,田埂上开满了白色的不知名小花,溪流边绽放了一簇簇蓝紫色的豌豆花,方方正正的田地里挤满了金色的油菜花……

北方小孩的记忆中,花坛里永远有数不清像炮仗的串红,五月的槐花会香满整条大街,夏天的木槿朝开夕落,却是童年里最有趣的玩具……

小时候总觉得它们再普通不过,可这些“甜蜜的诱惑”如今回忆起来,都是童年关于花朵草木最美丽的回忆。她们的模样还历历在目,那些味道也清晰得仿佛犹在舌尖儿。

本文作者:本志君(今日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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