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出使西域大力发展了葡萄野史趣闻
《西京杂记》卷三记载,“尉佗献高祖鮫鱼荔枝。高祖报以蒲桃锦四匹。”可见西汉初年,葡萄图案在中国内地已广泛入锦,从高祖以之作为还礼来看,当是稀有珍贵之物。另《西京杂记》卷一记载,“霍光妻淳于衍蒲桃锦二十四匹。”艺术品来源于生活,葡萄在一定范围内种植,在现实的生活世界里有了长期的实践,人们对之有了一定的认识以后才可能成为艺术的素材,这中间需要一定的时间。综合以上推断,内地早在西汉以前就开始种植葡萄。
至西汉景帝中元六年(公元前144年),司马相如在《子虚赋》里写道,“於是乎卢橘夏熟,黄甘橙楱,枇杷橪柿,亭柰厚朴,梬枣杨梅,樱桃蒲陶,隐夫薁棣,榙遝荔支,罗乎后宫,列乎北园”。司马相如将“蒲陶”与“樱桃”、“杨梅”等并举,说明它是一种水果,后面另有“薁棣”,说明蒲陶和薁是不同的水果。《史记·司马相如列传》《集解》郭璞曰,“蒲陶似燕薁,可做酒也”。
《史记》和《汉书》都没有明确记载从大宛国带回葡萄种子的汉朝使者姓名。张骞是有明确文献记载的官方出使西域第一人,《史记·大宛列传》认为张骞的西域出使是“凿空”。所以过去许多学者据此文献认为,张骞是把葡萄种带回内地的第一人。而事实是,张骞出使西域之前,欧洲种葡萄在内地应当就有种植,只不过,张骞出使西域后,葡萄种植面积进一步扩大而已。“汉使取其实来,於是天子始种苜蓿、蒲陶肥饶地。及天马多,外国使来众,则离宫别观旁尽种蒲萄、苜蓿极望”。司马迁说,汉朝使者取回葡萄种,开始种于“肥饶地”。据此可以推断,以前应当有一定面积的蒲陶种植,只是过去不大重视,只是零星随意的种植,从这时开始种植于地宜之处,等到了“天马多,外国使来众”(张骞出使西域并去世后)的时候,“则离宫别馆旁尽种蒲陶、苜蓿极望”,已经到处都有蒲陶种植了,种植面积进一步扩大。《汉书》记述类似,“宛王蝉封与汉约,岁献天马二匹。汉使采蒲陶、目宿种归。天子以天马多,又外国使来众,益种蒲陶、目宿离宫馆旁,极望焉”。和司马迁的记述同样的是“天马多,外国使来众”以后,“益种蒲陶、目宿离宫馆旁,极望焉”。不能忽略的是“益种蒲陶…离宫别馆旁”的“益”字,是更加、进一步的意思,司马迁和班固的记述都指明这时蒲陶的种植面积进一步扩大的事实,以至于达到“极望”——放眼望去全是葡萄的程度,说明种植的面积之大、范围之广。这时的蒲陶引种只可能是又一次大规模引种而已,也或许是不同的优良品种,也或许来自不同的国家,每一次新的引种都会使葡萄在更大范围内得到推广,品种更丰富,种植技术更高,但这并不是欧亚种葡萄第一次登陆中国。
1977年,在发掘中山王墓的过程中,在东、西两库,分别发现了一件扁铜壶和一件圆铜壶,壶口都有铜盖密封,封闭紧密,有工作人员晃了晃,感觉里面有液体。打开那件圆壶后,顿时,一阵酒香飘出,“酒!中山王喝的御酒!”有人惊呼。
这是一项震惊全国的重大发现:盛在圆壶中的酒液,只剩半壶,呈墨绿色,重3公斤;盛在扁壶中的酒液则多一些,约有七八成,重6.7公斤,呈浅翡翠绿色,清澈透明。为慎重起见,考古专家们把这两壶酒液送去北京。1978年10月,北京市发酵工业研究所对壶中的液体进行了鉴定。鉴定结果表明这两种酒不含有酒石酸盐,故不是水果酒,都是用粮食酿造的,非蒸馏酒,只是深埋地下2300多年,尽管密封完好,酒精也已挥发得只剩下万分之零点五。另外还含有乙醇、脂肪、醣等17种成分,此外,还含有铜、铅、锡、银、镁、铝、锰等多种金属离子,这些可能是酒呈绿色的原因。但是,同时出土的其他密封铜壶,有盛水的,颜色却并非绿色的,这一点,让人不解。这两壶出土于中山王墓中的古酒,目前属世界上第一次发现如此古老的实物酒。它不仅为研究中国酿酒历史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并与盛酒器相结合,也为研究当时的用酒制度提供了宝贵材料。
到了东汉末年,由于战乱和国力衰微,葡萄种植业和葡萄酒业也极度困难,葡萄酒异常珍贵。《三国志·魏志·明帝纪》中,裴松子注引汉赵岐《三辅决录》:“(孟)佗又以蒲桃酒一斛遗让,即拜凉州刺史。”孟佗是三国时期新城太守孟达的父亲。张让是汉灵帝时权重一时、善刮民财的大宦官。孟佗仕途不通,就倾其家财结交张让的家奴和身边的人,并直接送给张让一斛葡萄酒,以酒贿官,得凉州刺史之职。汉朝的一斛为十斗,一斗为十升,一升约合现在的200毫升,故一斛葡萄酒就是现在的20升。也就是说:孟佗拿26瓶葡萄酒换得凉州刺史之职! 可见当时葡萄酒身价之高。
本文作者:临汾360(今日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