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成影响了张爱玲对《红玫瑰与白玫瑰》的创作吗?野史趣闻

2018-10-25 09:03:00

来源丨喜马拉雅FM小灵犬的精品课《许子东细读张爱玲》

编辑丨三石

1944年初,当胡兰成因为《封锁》而去追求张爱玲时,她大部份早期的作品都已经写成发表,有人认为张爱玲一生典型的风格,在遇到胡兰成之前就已经完成了。

如果要论证说胡兰成对张爱玲的创作有什么影响,恐怕最重要的论据就是《红玫瑰与白玫瑰》,以及张爱玲后来在《古今》杂志上一系列和文人对话味道的散文。

《红玫瑰与白玫瑰》最早是在1944年五月,发表在一个日方背景,但由中共地下人员主持的《杂志》。

这篇小说与张爱玲之前小说的最大区别,就是第一次把男人作为第一主角。即便后来放在张爱玲一生的创作中看,《红玫瑰与白玫瑰》这样着力写一个男人的小说,还是非常罕见的。所以这么一种题材、兴趣跟视角的反常,是否与胡兰成的影响有关?

男权社会的情感需求

小说开头直接总结男人对女性的两种基本需求。“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一般女性读者是非常有共鸣的,说明男人花心。

但这段描写远远了超过批判男人花心的层次,两组对照的意象,脍炙人口,令人难忘。红的可以是蚊子血,也可以是朱砂痣;白的可以是饭米粒儿,也可以是明月光。

记得上课时有个女生问:老师,是不是这样?说不是吧,心虚;说是吧,又不全然。于是想到反问:男人若是如此,那女人呢?女人有没有这样两个梦?假如不仅是男人,女性也有这种两个欲望的两难选择,那张爱玲写的是否就不只是女人和男人,而是人性。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真人?

《红玫瑰与白玫瑰》非常厉害,它讲到男人的很多痛处,最大的问题就是什么是好人?什么是真人?小说里描写的好人是什么?就是有好的学位、留洋、努力工作赚钱、帮助兄弟、孝敬父母亲……

也写到振保在留英的时候,在一个少女玫瑰的身上发现原来自己有自制能力,他欣赏自己的克制能力,可是在小说里,他的克制能力用得很不是地方。

他到很晚才知道,但我们当时就知道了,因为得利于张爱玲非常特别的写法。我们之前在《第一炉香》讲过,张爱玲在艺术手法上最重要两个特点,第一个叫”以实写虚,逆向象征”,就是反向的象征。第二个,她很多时候客观的叙述跟主人公的视野是有意混淆的。

我们看他跟王娇蕊见面的这段。小说写,振保他住到朋友王士洪的家里去,初见王士洪的太太就是王娇蕊。王娇蕊刚洗完澡,手上有肥皂,也没要握手。“溅了点肥皂沫子到振保手背上。他不肯擦掉它,由它自己干了,那一块皮肤上便有一种紧缩的感觉,像有张嘴轻轻吸着它似的。”

接下来又讲这个女的穿着浴衣,”一件纹布浴衣,不曾系带,松松合在身上,从那淡墨条子上可以约略猜出身体的轮廓,一条一条,一寸一寸都是活的……微温的水里就像有一根热的芯子。龙头里挂下一股水一扭一扭流下来,一寸寸都是活的。”

接下来,“振保洗完了澡,蹲下地去,把磁砖上的乱头发一团团捡了起来,集成一股儿。”因为同样地方刚才王娇蕊洗过澡,所以他把她的头发收集起来。

烫过的头发,梢子上发黄,相当的硬,像传电的细钢丝。他把它塞进袴袋里去,他的手停留在口袋里,只觉浑身热燥。这样的举动毕竟是太可笑了,他又把头发取了出来,轻轻抛入痰盂。

振保看到娇蕊对他有意思,他却在犹豫,因为“朋友妻,不可欺”。这样做太不符合做一个好人的基本标准。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关于主播:

许子东,香港岭南大学教授、张爱玲研究专家,潜心研究张爱玲近30年。

《许子东细读张爱玲》是许子东教授首次开设音频节目,选取张爱玲代表作10余部,通过作品,按时序解读张爱玲一生的感情与创作变化,探索她的文学史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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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喜马拉雅FM(今日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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