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成写禅,还是很有一套的野史趣闻

2018-10-25 08:33:31

最早读禅宗方面的专论,是初中毕业看葛兆光的《禅宗与中国文化》。

而很小的时候去寺庙,老主持喜欢我,说我和生具慧根,与佛有缘,这是同许多朋友都说起的事,隐隐也有些自豪。这自豪很大程度上,大抵是和“晦涩”有些关系。

真正的佛教,和去寺庙里面的求神拜佛是不大相关联的,应该算是十分晦涩。我小学时候读《金刚经》,“一切为有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觉得真是好,天朗气清的通透。后来人家说,金刚经可真是晦涩,读也读不懂,让我惊讶了很久。

因为这样的缘故,所以到现在,我也不晓得葛兆光这本书算不算晦涩,只是觉得有意思。

不过,自己觉得有意思,那还是不够的。我这个人,大抵有些固执,自己喜欢的东西,总归喜欢推给别人。就像人家说白羊座,对喜欢的人就老喜欢推送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不管人家耐烦不耐烦。

闲话太多,实则是今晚读了《顾随说禅》,兴来想推荐一本书。顾先生很有学问,他讲诗词,是很多人讲不出的有味道;叶嘉莹是他的学生,讲过汉乐府,古诗十九首,魏晋诗,可是比起顾随到底差了一截。

但今天想推荐的不是《顾随说禅》,这本书要有一定的禅宗基础,不然读来简直云里雾里,只觉得好,却不晓得好在哪里,真是叫好不叫座。

我想推荐的,是胡兰成的《禅是一枝花》。

不说立场,不说生前身后名,不说他和张爱玲的感情纠葛,我是很喜欢胡兰成的文字的。他写东西,总有一种桃花的烂漫,但在这烂漫之中你又能读出山山水水的静。

这一本简直是哎呀呀,禅宗里头都带了些桃花烂漫的意思。我只摘一段给你看:

【德山背却草堂,着草鞋便行。沩山至晚间问首座:适来新到的和尚今在哪里?首座云:当时背却草堂,着草鞋出去了。沩山云:此子以后向孤峰顶上盘结草庵,呵佛骂祖去在。

天无二日,世无二主,画八卦的只有一个伏牺。他是像一株芙蓉生在雁荡山最高处,便只是这株芙蓉花开得自在,此地没有佛,没有法,没有祖师,也没有英雄美人,但又是什么都没有失落放过。但这株芙蓉花亦即是英雄美人的现在身。有人重重忧患,但他的人亦还是生在无忧患处。德山禅师亦忧患,因为时节因缘,对世人要应病与药。如达摩见南朝佛事侈汰,其答梁武帝问便说造寺写经度僧,并无功德。所以虽是劝人为善,亦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且今天必要是说的今天的话。而达摩为此被人嫉恨,他到了北魏还被同行的和尚们毒杀。假如我能画画,我要画出少林寺的达摩如雁荡山上的一枝花。】

真是漂亮。

我之前写歌送给朋友:

http://5sing.kugou.com/fc/13698461.html

问禅宗,万般岂是空?

老 子平生意,书剑倥偬。

知北游,归来奏边功。

探丸郎,杯酒笑英雄。

说禅宗,往来是空。

沧波秋声里,寄晚钟。

夜行船,同醉卧老松,

轻舟去,蓬山几万重。

问禅宗,万般岂是空?

艳艳桃夭色,游遍芳丛。

鸳鸯结,绣却相思梦,

楼心月,殷勤醉颜红。

说禅宗,往来是空。

江山日丽行,停云惊鸿。

洛浦歌,碧岩杨柳风。

莫放春老,太匆匆。

莫放春老,太匆匆。

和这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了。

本文作者:糖小晚(今日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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