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霞客和他的雁荡山野史趣闻
“岗顶有湖,芦苇丛生,结草为荡,秋雁宿之”。雁荡山自古就是游者云集的名山,白天与黑夜观赏,具有不同风格的美,其明媚秀丽更是让我向往已久。
淡秋入江南,至温州乐清,走近雁荡山。喜欢乐清二字,清丽如水,而雁荡,有着词的意境与豪情,散溢出一种古韵气息,吸引着我前往。白天的合掌峰,此时似雄鹰双翅微拢,作一次疲惫之旅的小憩。移步观之,凶残最赏心是大龙湫,来到大龙湫,天色转暗,闻水声哗然,一孤瀑劈空而落,以草书之韵跌宕而来,却有一种婉约之美。瀑布呼啸,有乐之旋律,飞溅的水珠,让徐徐山风扯成柔曼的素绢,环绕于山崖石壁。古语云:飞瀑之下,必有深潭。深潭是飞瀑经年冲击而成的。
脚边游鱼在水中,有动有静,来来去去,可谓悠然。想必世间事,以自然为道,鱼游于水,鸟飞之天空,人不拘一格,各呈其才,一切按自然行走,就可见怡然。的老鹰竟化作美妙的乳峰,自有一番风情。
雁荡山绵延数百公里,其特有的流纹岩山体造型,非同寻常的自然景观,摩天劈地、拔自绝壑的峰,气势磅礴的嶂,夺人心魄的大小瀑布,吸引了历代无数文人雅士慕名而来,留下大量珍贵墨迹为山色增添色彩。
在徐霞客的眼中,“欲穷雁荡之胜,非飞仙不能”,他曾经三游雁荡山,两次都留下了游记。
徐霞客曾于万历41年(1613)四月第一次游雁荡山,其游记中对北雁荡山的“三绝”——灵峰、灵岩、大龙湫进行了详尽描绘,并对许多细微奇景如龙鼻水、老僧岩、独秀峰等也进行了描绘。该游记层次分明,语言奇峻,尤其对山形水势之细微区别的把握极见功夫。写景亦非单独写景,而是极大地融进观察者的主观感受,读起来真实感倍增,其艺术感染力也得到加强。
十九年后再次深度游历。明崇祯5年3月21日,徐霞客和族兄仲昭等人从天台坪潭出发到雁荡山,至4月15日从雁荡山返回天台山。这是徐霞客第二次游雁荡山,但因为他没有留下这次旅游的日记,因此使后世的研究者对徐霞客这次的雁荡山之游产生疑问。其实,尽管徐霞客没有留下专门的游记,但从他在接下来的17日的天台山西部寒岩、明岩景区的游记中,还是留下了有关第二次游雁荡山的踪迹。
在这一天的游记中,徐霞客曾多次拿雁荡山的著名景点来比较,其中提到了灵岩、石梁和宝冠之芭蕉洞,语气显得非常亲切,显然是刚刚游览过的心情。而其中所提到的“宝冠之芭蕉洞”,位于雁荡山的西外谷(今雁荡湖景区),芭蕉洞今名西石梁洞,宝冠是峰名,以前峰下有宝冠寺。
徐霞客第一次游雁荡山时,其游踪还没有到达西外谷,而《徐霞客游记》中所记的宝冠、芭蕉洞之游的时间,是在这次寒岩、明岩之游后的5月3日。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这之前3月21日至4月15日之间的雁荡山之游,徐霞客还不知道雁荡山的“宝冠之芭蕉洞”是什么模样,他怎么会把眼前的天台山中龙须洞和它联想到一起呢? “十七日……右入龙须洞……其洞圆耸明豁,洞口斜倚一石,颇似雁荡之石梁,而梁顶有泉中洒,与宝冠之芭蕉洞如出一冶。”由此可知,崇祯五年3月21日至4月15日之间,徐霞客确实在雁荡山,其足迹已到达西外谷的芭蕉洞。
同样是在明崇祯五年4月28日至5月8日,徐霞客再游雁荡。这次游历主要记录了他探灵峰洞、天聪洞、大龙湫、屏霞嶂等地的观感,此次记游较为具体,对所游经历的细节皆备述其详,生动可感。如游天聪洞时,描绘践木登升的过程即“梯穷济以木,木穷济以梯,梯木俱穷,则引绳揉树”等细节,不但生动,而且也显示了与自然搏斗的精彩场面。至于对景物的记述,则词语精练,句式匀称,极富节奏感,绘形绘声,无不出奇。
为了纪念徐霞客对雁荡山的贡献,1996年,当地政府在灵岩塑了一座霞客石雕像,借以缅怀和启迪。我国宋代文学家王安石也曾说过:“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徐霞客所具备的“途穷不忧,行误不悔,瞑则寝树石之间,饥则啖草木之实,不避风雨,不惮虎狼”的大无畏精神,正是他取得成功的根本所在。
本文作者:城知旅传媒(今日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