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锟从黎元洪小妾身上夺印:惊天大逆转野史趣闻
1920年夏天战胜了皖系,1922年春天又将奉系赶出关内,北京政府已经牢牢控制在胜利者直系的手里。此时的总统徐世昌,是段祺瑞捧上去的。段祺瑞倒台,徐大总统赖在大位上将近两年,任期快到了,怎么也不能再赖着不走了。接着做总统的人选,按强人逻辑,就该是直系的老大了。
直系的老大,是曹锟。曹锟在北洋系,有傻子的别称。但傻子也有贪欲,到了这个火候,也想做总统。只是,此时的北洋军人,对于制度和程序还是有那么点想头。按规矩,做总统得议会来选。但是,段祺瑞搞的安福国会,已经给废了。要国会,就得恢复民元的。而恢复民元国会,道理是补足被中断的任期,既然如此,也该补足黎元洪的任期。这个逻辑,别人无所谓,反正吴佩孚是这么想的。而这个主意,据说是民元国会的议员吴景濂出的,叫作“法统重光”,很拿得出手。
曹锟是直系的老大,但直系的仗,都是人家吴佩孚打的。在吴佩孚常胜将军的声望如日中天之时,他发话真的好使,曹锟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那个时候的人,多少都要点脸皮,吴佩孚说要黎元洪干,曹锟自然不好说他自己要干。况且,他就是要干,总得找个国会选。所以,再怎么想做总统,也得先忍忍。
其实,这个时候,徐世昌这个总统,任期还差几个月。按道理,徐世昌是北洋老人,曹锟的老师,怎么的也得让他做完这几个月。可是,吴佩孚是北洋第二代,没那么多的讲究。那边徐世昌还待在总统府没打算走呢,这边急吼吼地就把民元国会给恢复了。民元国会一恢复,马上就宣布徐世昌是伪总统。徐世昌只有卷行李走人,把地方腾给了黎元洪。
其实,当年张勋复辟的时候,民元国会就是黎元洪给非法解散的。要算账,第一个要找黎元洪。可是,议员们硬是对这个长得像富翁似的家伙狠不起心来,一任他再作冯妇,第二次做了总统。当年张勋复辟,已经把黎元洪弄得灰头土脸,实在不好意思恋栈了,这回居然还真就觍着脸出来了。只是出来之后,多少有点忸怩,不好意思住进总统府,就在自己的东厂胡同的私宅办公。
人人都知道黎元洪是来过渡的,但是,一旦这家伙真的做回了总统,曹锟和曹锟周围的人,都感觉不是滋味。仗打到这个份儿上,强力的逻辑很清楚了,我们打下的江山,凭什么让这家伙享现成的?当年的直系,人称有三派势力,在洛阳围着吴佩孚的叫洛派,在保定围着曹锟的叫保派,还有一个依违于保洛之间的津派。虽说仗是吴佩孚领着打的,但保派的人,并不这么看——你总得考虑领导指挥有方吧?
对于抬轿子的人来说,轿子里的人,地位越高,他们越好作威作福。所以,黎元洪的椅子还没坐热,这边已经开始准备轰他走了。先是打算倒黎元洪的张绍曾内阁,倒张倒得差不多了,就开始驱黎,这就用得着军人了。正好这时,同为北洋第二代的冯玉祥,受吴佩孚的排挤,丢了地盘,被曹锟安置在北京,做了空头的陆军巡阅使,他手下的几万部队,没地方供养。曹锟就把北京崇文门的税收,点名给了冯玉祥。但是这个税收,以前一直是归总统府的,谁跟钱有仇呢?黎元洪当然不干,死活不肯盖印。最后经过大力疏通,从这项税收里扣除十万元,给总统府,才算了账。这事儿惹得冯玉祥不大高兴,此人跟吴佩孚一样,爱兵,也会练兵,但不大讲究北洋的老规矩,能拉开脸,听说曹锟要驱黎,当然乐意效力。冯玉祥的兵,都是他一手练出来的,听话得很。要折腾一个无拳无勇的空头总统,容易得很。一边让官兵脱下军装扮公民,召开公民大会,专门批判黎大总统,单说他张勋复辟时那点恶心事儿;一边派兵包围东厂胡同,跟黎元洪讨薪讨饷。最后,干脆断水断电,让黎大总统享受钉子户的待遇。没办法,黎元洪只得走路,回天津租界去。走归走,黎元洪临走还不忘玩点小把戏,把大小总统十五颗印章悄悄交给自己的爱妾黎本危,带到了东交民巷法国医院。因为他跟法国医院的院长贝熙业关系特好,让爱妾躲进去,没有问题。黎元洪走后,曹锟的人进了东厂胡同黎宅,发现大印没了,立刻电告直隶省长王承斌,派兵到天津车站堵截。王承斌找到了黎元洪乘坐的火车,不让他下车,除非交出大印。这边也查出大印是在黎元洪的爱妾黎本危手里,派警察总监跟这个女人交涉,人家不肯给。在法国医院,警察总监也不敢造次。尽管奈何不了法国医院的黎本危,但却奈何得了天津车站的黎元洪。被逼没办法,黎元洪只好在车站给自己的爱妾打电话,要她交出大印。开始黎本危还不肯,反复几次电话,一直折腾到晚上10点才答应了。于是,这边交印,那边放人。逼宫夺印的戏,演得艰难。(摘自《张鸣重说晚清民国》)
本文作者:这本史书真好看(今日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