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名相伊尹——第八章改邪归正 还政太甲野史趣闻

2018-10-25 12:07:05

第八章

改邪归正还政太甲

公元前1541年秋天,桐宫——汤王墓地。太甲发髻披散,身着素服,手捧《汤诰》和《伊训》,面壁思过。太甲悲愤交加,心潮起伏,思绪万千;回想起在宫里当天子享乐的滋味,再看看今天这般情景,不由心一酸,两眼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扑踏扑踏地落在《汤诰》和《伊训》上面。不情愿地看着《伊训》的内容:“惟元祀十有二月乙丑,伊尹祠于先王,奉嗣王祗见厥祖。侯甸群后咸在,百官总已以听冢宰。伊尹乃明言烈祖之成德,以训于王。曰:呜呼!古有夏先后,方懋厥德,罔有天灾,山川鬼神亦莫不宁,暨鸟兽鱼鳖咸若,于其子孙弗率,皇天降灾,假手于我,有命造攻自鸣条,朕哉自亳。

惟我商王,布昭圣武,代虐以宽,兆民允怀。今王嗣厥德,罔不在初;立爱惟亲,立敬惟长;治于家邦,终于四海。

呜呼!先王肇修人纪,从谏弗口弗,先民时若;居上克明,为下克终;与人不求备,检身若不及;以至于有万邦,兹惟艰哉!敷求哲人,俾辅于尔后嗣。制官刑,儆于有位,曰:‘敢有恒舞于宫,酣歌于室,时谓巫风。敢有殉于货色,恒于游畋,时谓淫风。敢有侮圣言,逆忠直,远耆德,比顽童,时谓乱风。惟兹三风十愆,卿士有一于身,家必丧;邦君有一于身,国必亡。臣下不匡,其刑墨。’具训于蒙士。

呜呼!嗣五祗厥身,念哉!圣谟洋洋,嘉言孔彰。惟上帝不常: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尔惟德罔小,万邦惟庆。尔惟不德罔大,坠厥宗!”他恨伊尹乱纲常,本末倒置,欺君犯上,自己失去王位,身陷囹圄,如蛟龙落沙滩,如猛虎到平川。后悔当初不该听信赖罡之言,一时失足铸成千古之恨,恨自己为人君的无主见。手捧《伊训》无心看,仰面拱手问苍天:先王啊!祖宗!我该怎么办呢?

这时,一个太监拎着饭走进屋里,让太甲进膳,太甲一脚踢翻,怒吼道:“你给我滚!”吓得小太监跑了出去。不多时,奸臣赖罡进来了,贼头贼脑,四下打量太甲的处境。心想:今天我几句话就把你这个小昏君给气死了,再设计把伊尹害死,我和西宫的妹妹略施小计,这商朝的江山就是我姓赖的了。心里这样想,嘴里却殷勤地说:“陛下,您用过膳没有?”太甲不吭声。赖罡接着说:“唉!人到这般光景,无奈呀!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爬着,是人忍气吞声还得活着。可是,像你这个活法还有啥意思哩,真是生不如死啊!吃饭吧,吃饭吧!还摆啥架子呀?”太甲说:“吃,吃,吃,朕能吃下去吗?当初要不是你给朕出坏主意,孤王我能落到这个地步吗?”抹泪欲哭。赖罡却奸笑着说:“嘿嘿嘿,啥,坏主意?好主意也有,就是不给你出。”太甲生气地指着他说:“你,你!”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赖罡说:“我,我怎么啦?这里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走走试试,你走不了!现在你是笼中的鸟,连脱毛的凤凰都不如。”赖罡故意气他说:“过去你还龙凤呈祥哩,你能分辨出来凤凰的雌雄吗?”太甲哪有这个心思,只生闷气不作声。赖罡说:“分不出来吧?我告诉你吧,雄性的叫凤,雌性的叫凰,你连它的公母都分不出来,你还当真龙天子哩,龙配啥都不知道。龙只能配凰,不能配凤,你懂吗?”太甲又气又恨,无言以对。赖罡却得意洋洋地说:“嘻、嘻、嘻!你是恨我呀,还是恨那伊尹啊?”太甲说:“我都恨!”赖罡说:“恨我好说,来,打我两下解解恨吧,可是恨伊尹,你有办法吗?”太甲无奈地说:“没有!”赖罡说:“你没有,我有!”太甲惊喜地问:“你有啥办法?”赖罡跑到门外东张张,西望望,一看没人,走进屋里来,神秘地说:“小妹夫俯耳过来。”太甲往前凑了凑。只听赖罡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趁更深夜静,手提大刀摸进丞相府,将那伊尹(表示砍头的动作),嗯!不就妥啦吗?也不用在这活受罪了!”太甲说:“不中,不中!到如今你还给我出坏主意呀?我不能一错再错了,我还得学《伊训》。哎!刚才念到哪啦?”翻竹简书。(可是也有史料记载:太甲就是采纳了奸臣的意见,夜里跳院墙出去刺杀伊尹)。赖罡一把夺过书来扔了好远,说:“学它干啥?不知生一点气,不开一点窍,不是想着咋能快点复辟。你看伊尹在朝中那个神气劲儿,权力有多大;说一句话像下一阵雨,淋湿朝纲;跺一脚像霹雷,商朝的江山就来回晃荡。他又是君,又是相,又是帅,又是将,要谋朝篡位易如反掌。”

太甲被赖罡说得顿足捶胸,悲愤交加,赖罡却手舞足蹈地狞笑着。

太甲说:“哎!寡人……”

赖罡说:“看你那没出息劲儿,哪配当天子?看寡人!”摇头晃脑拍着自己的胸膛。

太甲说:“嗯!你怎么能称寡人?”生气地说。

赖罡说:“嗯!我怎么不能称寡人?”傲慢地说。

太甲更生气地说:“嘟!你大胆!”

赖罡指着太甲的鼻子说:“嘟!你大胆!”太甲说:“你敢跟天子对着嘟!”赖罡说:“你敢跟天子对着嘟!”

太甲说:“只有天子才能称寡人!”

赖罡说:“天子?谁是天子?现在伊尹是天子,不久我就是天子,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只是个阶下囚。这饭你不吃罢,饿死活该!”说着又踢翻了饭碗,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太甲指着他大骂道:“你大胆!你混蛋!”也跑了出来追赖罡。

桐宫大门外,伊尹问送饭的小太监:“陛下可曾进膳?”小太监说:“不曾。”伊尹关心地又问:“圣上情绪如何?”太监说:“成天闷闷不乐。”伊尹内疚、惭愧,无奈地说:“唉!难道说是我伊尹错了吗?饿坏了龙体,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可怎样向天下臣民交待呀?倒落个欺君之罪,天下人责骂。哎!有道是墙倒众人推,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啊!倘若不这样做,又怎能将一个无道的昏君变成一个有道的明君啊!臣放天子,古来无有,扪心自问,有点过分。可是他已经驾驭不了大商朝这匹骏马了。不这样做,又该怎样呢?唉!先主啊!请您在天之灵教我!”仰天拱手,长吁短叹。伊尹心潮起伏,回首往事:想起来当年辅佐汤主,打江山,争乾坤,讨伐夏桀,刀光剑影,日月无色。我运筹帷幄眉不皱,决胜千里笑谈中,如今放太甲倒叫我无良策。保先主献计策把商朝建立,华夏一统天子有德。难道说我伊尹做错了事,欺君犯上受遣责?我一心想的是培育幼主,并无有篡位之心误家国。是功是过,是过是功,千秋万代,都由后人评说。

伊尹对小太监说:“你去传我的令,命御膳房烹调上等饭菜,煎熬上等人参鲜汤,再给圣上送去,要好话多说,好言多讲,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吃饱喝好,休息好,用心学习。如果龙体有恙,快请高明御医精心调治。”太监领令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三年的桐宫生活,使太甲有所自醒。伊尹又安排守墓老人多方开导劝说太甲帝。守墓老人经常跟他攀谈,正面引导,给他讲当年伊尹丞相保汤王伐夏桀的事,社稷来之不易,要不是伊尹丞相出谋划策,鼎力辅保,出生入死,不可能会有今天商朝政权。老丞相已经保几代帝王了,特别您这一代,更倾注了他的全部心血,为君者要是不行正,下属的官员能行正吗?国家能会安定吗?不是内乱,就是外犯,您只要听信采纳老丞相忠言,大商江山将铁铜一般。他管你是好处,你要听他的良言相劝,他绝对不会做危害您的事。把您流放桐宫,看起来是苛刻了点儿,但是,假若不流放您,还任您随便胡搞乱行,你连这个结果也不得,你要是改邪归正,弃恶从善,他说还把你接回去,还叫你当天子,他还忠心保你,这有啥脑子转不过弯哩。得志贵在清醒,失志贵在反省。光说好话的人,不一定都是好人,指出自己缺点的人,不一定都是坏人。在守墓老人的开导下,太甲确实有了明显的转变,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荒废朝政,对不起列祖列宗,又通过认真捧读《汤诰》和《伊训》,懂得了很多治国的道理,并表示出桐后,要立志做个有道的明君。

太监端着上等饭菜和人参鲜汤进来让太甲用膳,太甲手不离卷,吃着饭还看着《伊训》。务光、钟虺、于洛、卞随、费昌、终古等几位大臣,同时也来到了桐宫,见太甲此情此景非常高兴,并又作了一番耐心开导,直说得太甲羞愧难当,发誓言,报决心:“请众位爱卿放心,只要老丞相信得过我,朕一定总结经验,吸取教训,重整朝纲,做个明君。”吃饱喝好后又继续说:“都是孤王一时糊涂,听信了谗言,险些误了国家大事,要不是伊丞相即时挽救于我,教导于我,并代朕理政治国,江山社稷不知该是个什么样子哩,我对不起老丞相,对不起老祖宗啊!”越说越动情。

三年来,太甲回顾起往事,憎恨赖罡,感谢伊尹,心潮起伏,感慨万千。正是:

孤王面壁在桐宫,好似猛虎困樊笼。如此落得这般景,只恨寡人心不明。悔不该听信赖罡进谗言,祸国殃民恨终生。若不是丞相教导我,千秋万代落昏庸。继位三年不行正,荒淫无耻胡乱行。受坏人教唆不觉醒,反恨伊尹老爱卿。群臣只会来奉承,争夺爵位和禄奉。伊卿不顾名和利,唯有老臣谏言忠。伊尹为啥敢直言,不怕落个欺君名?多年代理天子政,抱着孤王坐龙庭。丝毫没有篡位意,难能可贵受人敬。开国元老功劳重,辅保几帝忠心耿。不畏权贵品行正,忠君爱民有贤名。这才是疾风知劲草,这才是烈火真金生。这才是日久见人心,这才是国乱出忠贞。我若不改邪重归正,对不起汤王老祖宗。我若执迷再不悟,对不起朕的好爱卿。我若不痛改前之过,对不起天下好百姓。我要以四大明贤为楷模,笑纳忠言治疆宏。重整朝纲除奸佞,惩恶扬善留美名。多亏伊尹老丞相,教朕由昏又转明。若能出桐复龙位,定做明君万民颂。

后悔呀!后悔!后悔呀!后悔!

左班丞相钟虺说:“在这三年里,伊丞相日理万机心操碎,才换来国泰民安五谷丰。他说只要您改好,马上接您坐龙庭。

众人齐说:“伊尹丞相是个大贤啊!”

太甲兴奋无比地说:“众家爱卿所言即是。不过朕当初那样的昏庸不明,你们为何都不吭声啊!”众人都说:“为臣不敢”。太甲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也相视而笑。这时伊尹双手托着龙冠龙袍进来见驾。伊尹说:“罪臣伊尹参见有道的明君”。跪下磕头,太甲赶忙上前扶起,说:“哎呀呀!老爱卿何罪之有?快请起,快请起,羞煞孤王了,给丞相打坐。”伊尹说:“谢陛下,老臣迎接圣驾还朝!”

伊尹和务光搀扶着太甲,钟虺等众人簇拥着,众星捧月般走出桐宫,让太甲上辇,来到金殿。伊尹说:“请天子更衣归位!”众臣齐喊:“请天子更衣归位!”这时,赖罡也混在人群中喊着。

太甲激动地拉住伊尹的双手,羞愧不已地说:“老丞相,朕,朕……唉,天作蘖,可违也;自作蘖,不可以逭(见《礼记·缁衣》。意思是:天降下的灾祸尚可以躲避;而自己作的罪蘖,则不可以逃脱的)。!”伊尹语重心长地说:“不失权不知权重,不吃糠不知肉香啊!切记 :‘权是双刃剑,荣辱一挥间。’请陛下归位吧!”

太甲坐在龙位以里,众人跪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太甲忙起身,招呼众臣:“诸位爱卿免礼平身!”众呼:“谢万岁!”众人起身,按品级归班。

太甲帝不禁想起三年桐宫的流放生活,今又重新端坐在宝座之上,真是悲喜交加。太甲说:“伊丞相,朕的好爱卿,你力挽狂澜功盖世,教朕由昏又转明。孤封你元圣阿衡尊贵位,朝廷之中为上卿。再允你上殿不参王,下殿不辞王,上朝落坐议政,寡人从此再把你相父称。”

这时赖罡越听越不顺耳,觉得把伊尹官封大了,会对自己不利,连忙劝阻太甲道:“哎,哎,哎!陛下,您不要再……”没待赖罡说完,太甲一拍龙书案喝道:“嘟!你这个狗奸臣,当初都是你教坏孤王,调理得我们君臣反目,社稷不宁。怎么,到如今你还想进谗言不成?”

太甲愤怒地指着赖罡痛斥道:

“赖罡赖罡你真赖,教唆天子来学坏。

今天如果不杀你,定给国家留祸害。”

喊道:“御林军走上!”应声走进四个御林军,太甲传旨:“快把奸臣拖下殿,五牛分尸打发他上西天!”御林军齐喊:“是!”像拖死猪一样,将赖罡拖下殿去。只听赖罡连声嚎叫:“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三声炮响,传来赖罡的惨叫声。

太甲深情地走下龙位,拉着伊尹的手激动地说:“老相父啊!”伊尹也激动不已地说:“我主万岁!”务光、钟虺说:“伊丞相多年当代理天子不篡权,真是当朝一大贤臣啊!”众臣都竖起大拇指,互相说:“伊丞相,大贤啊!大贤啊!哈哈……。”全场人开怀大笑,其乐融融。

第二天早朝,金殿上,文东武西,两旁站立,只有老丞相伊尹坐在显耀的位置。太甲帝英姿飒爽,端坐在龙蛟椅上,身后宫女高举日月云牌。龙书案上,放着玉玺,天子剑,圣旨等,特别是将《伊训》、《汤诰》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并将伊丞相画的《獬豸图》悬挂在龙书案对面,太甲以此自警。后来,《獬豸图》不只是挂在金殿之上,就连皇宫内外,州府衙门,地方官邸,也悬挂此图,有的干脆镌刻在墙壁上,警示皇封官员要善辩忠奸、曲直、善恶。这种习惯一直传到宋朝。如在开封府南大门的对面照壁上,就雕刻着《獬豸图》。现在重修的开封府衙基本上恢复了原貌,大门前的照壁上,仍雕刻着这幅图画,在照壁下的一块怪石上镌刻着:“獬豸,古代传说中的神兽,能辩别是非曲直,善恶忠奸。见人争斗,触其不直者。

太甲弃恶从善复位后,确实成了一个有道的明君,伊尹作《太甲》三篇和《咸有一德》颂之。原文如下:

太甲上

惟嗣王不惠于阿衡,伊尹作书曰:

“先王顾之是天之明命,以承上下神祗,社稷宗庙罔不肃。天监厥德,用集大命,抚绥万方。惟尹躬克左右厥辟宅师,肆嗣王丕承基绪。惟尹躬先见于西邑夏,自周有终,相亦维终。其后嗣王罔克有终,相亦罔终。嗣王戒哉!祗尔厥辟!辟不辟,忝厥祖。”

王惟庸,罔念闻。伊尹乃言曰:

“先王昧爽丕显,坐以待旦;旁修俊彦,启迪后人。无越厥命以自覆!”

“慎乃俭德,惟怀永图。若虞机张,往省括于度,则释。钦厥上,率乃祖攸长行;惟朕以怿,万世有辞。”

王未克变。伊尹曰:“兹乃不义,习与性成。予弗狎于弗顺!营于桐宫,密迩先王其训,无俾世迷!”

王徂桐宫居忧,克终允德。

太甲中

惟三祀十有二月朔,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作书曰:“民非后,罔克胥匡以生。后非民,罔以辞四方。皇天眷佑有商,俾嗣王克终厥德,实万世无疆之休。”

王拜手稽首,曰:“予小子不明于德,自底不类。欲败度,纵败礼,以速戾于厥躬。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既往背师保之训,弗克于厥初;尚赖匡救之德,图惟厥终!”

伊尹拜手稽首,曰:“修厥身,允德协于下,惟明后!先王子惠困穷,民服厥命,罔有不悦。并其有邦厥邻,乃曰:“傒我后,后来无罚。”王懋乃德,视乃厥祖,无时豫怠;奉先思存,接下思恭;视远惟明,听德惟聪。朕承王之休无泽攵!”

太甲下

伊尹申诰于王,曰:

“呜呼!惟天无亲,克敬惟亲。民罔常怀,怀于有仁。鬼神无常享,享于克诚。天位艰哉!”

“德惟治,否德乱。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终始慎厥与,惟明明后。先王惟时懋敬厥德,克配上帝。今王嗣有令绪,尚监兹哉!”

“若升高,必自下。若陟遐,必自迩。无轻民事,惟难。无安厥位,惟危。慎终于始。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

“呜呼!弗虑胡获?弗为胡成?一人元良,万邦以贞。君罔以辩言乱旧政,臣往以宠利居成功,邦其永孚于休!”

咸有一德

伊尹既复政厥辟,将告归,乃陈戒于德,曰:

“呜呼!天难谌,命糜常。常厥德,保厥位。厥德匪常,九有以亡。夏王弗克庸德,慢神虐民;皇天弗保,监于万方,启迪有命,眷求一德,俾作神主。惟尹躬暨汤咸有一德,克享天心,受天明命,以有九有之师,爱革夏正。非天私我有商,惟天佑于一德。非商求于下民,惟民归于一德。德惟一,动罔不吉;德二三,动罔不凶。惟吉凶不僭,在人;惟天降灾祥,在德。”

“今嗣王新服厥命,惟新厥德;终始惟一,时乃日新。任官惟贤才,左右惟其人。臣为上为德,为下为民,其难其慎,惟和惟一。德无常师,主善为师。善无常主,协于克一。俾万姓咸曰:‘大哉王言!’又曰:‘一哉王心!’克绥先王之禄,永底烝民之生。

“呜呼!七世之庙,可以观德。万夫之长,可以观政。后非民,罔使;民非后,罔事。无自广以狭人。匹夫匹妇不获自尽,民主罔与成厥功!”

太甲在位三十三年驾崩,帝位传给了儿子沃丁。

伊尹以超人的胆略,以平天下为己任,冒着大逆不道的杀身之祸,采取果断措施——流放太甲。以力挽狂谰的重大举措,挽救了大商江山即将覆灭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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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名相伊尹(今日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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