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笔谈36: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到底怎么回事?野史趣闻
本号打算以连载的形式,从大宋的人和事入手,以史料为基础,用通俗语言、清晰逻辑再现北宋100多年政权的跌宕起伏,姑且起名《宋史笔谈:北宋王朝盛世梦》。此为连载第36篇。
心腹之患
赵匡胤做了皇帝后,想起了黄袍加身时的荣耀,也想起了皇权的弱小,想起了五代以来'皇帝-重臣'的那个死循环。
身为大臣还有机会功成身退、告老还乡,而身为皇帝再想做一平民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既为皇帝,就必须得保证自己江山的长治久安、代代相传,不能成为短命王朝。
如何才能解决死循环,实现自己的目标?
智囊赵普是精通帝王心术和谋略的,他要一砖一瓦地给新帝国进行装修。
赵普
他说,死循环之产生,在于'藩镇太重,君弱臣强',要想解决,只有'稍夺其权,制其钱财,收其精兵'。
赵匡胤当然不会以为改朝换代就仅仅是藩镇的原因,但对赵普提出的措施深以为然,其后的办法无不是以此来巩固和扩大皇帝的权力。
他深知,要实现长治久安,必须解决禁军及藩镇叛乱、宰相专权、农民起义这四大难题。按照轻重缓急,赵匡胤逐一对症下药。
撤换
首要的就是要解决禁军将领问题。
因为自己就是禁军出身并依靠禁军夺得帝位,深知其中意味。
先从稍微疏远一点的将领开始吧。
自平定李筠回来后,赵匡胤先是命令韩重赟、罗彦环这更为亲近的将领,取代张光翰、赵彦徽的侍卫马军都指挥使、侍卫步军都指挥使。
接下来,轮到最高级别的将领。
961年三月,乘殿前都点检、镇宁军节度使慕容延钊入朝和侍卫亲军都指挥使韩令坤返京之际,赵匡胤将他俩分别外放为山南西道(今陕西汉中)节度使、成德节度使。
就此解除了二人的禁军领军权。由石守信接任韩令坤的禁军职位,而赵匡胤及慕容延钊都担任过的殿前都点检一职不再设置。
两个最高指挥官解决了,就该轮到禁军中的其他高级将领了。
赵匡胤却迟迟未动。想来这登基还没多久就大规模卸磨杀驴,杀得还是老部下、结义兄弟,面子上不大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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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南北尚要用兵,还得依靠将领们,所以得想个万全之策,不能屠杀功臣,要和平友爱。
赵普几次催问,赵匡胤都犹豫不决,他说,我看他们都不会反叛的,有何担心?
赵普也不离间君臣关系,另外找了个充足的理由。他说,他们是不会反叛,可我看他们都不是统帅之才,万一哪个部下不听他们的,也来个拥戴继位,就麻烦了。
赵匡胤于是下定了决心。而这些统兵大将应该嗅出了味道,也心知肚明。
杯酒释兵权
'杯酒释兵权'只是史料上描述的一个颇具戏剧性的场面,是赵匡胤这个伟大的导演和演员的又一次精彩亮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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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把石守信、高怀德、王审琦、张令铎等人找来,酒喝得差不多时,赵匡胤屏退左右,好似谈心,很真诚的说,如果不是你们,我怎么能做皇帝?但是当了皇帝才知道其中辛苦,还不如做个节度使呢,弄得我都没睡个安稳觉。
老将们自然问原因,说现在天下归顺,谁还敢有异心?
赵匡胤就等这句话,忙接道,我相信你们是不会有异心的,但是如果你们手下有人贪图富贵,给你们来个黄袍加身,那时该怎么办?
石守信他们酒立马醒了。看来喝酒谈心是假,夺权才是真。
况且五代的皇帝,哪个不是对重臣大杀特杀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被皇帝盯上了,又是在深宫大院,面对素来英勇的赵匡胤,唯有恳求。
他们忙跪下磕头,哭着说,我们比较笨,请皇帝给我们指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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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这才把答案公布,说,人生如白驹过隙,所图的不过是多捞点钱,自己娱乐娱乐,子孙无忧而已!你们不如解除兵权,多买些歌姬舞女,每天喝酒娱乐,逍遥快活。我再和你们结亲,这样我们就不要相互猜疑了,安安心心,快快乐乐,多好!
说的明白一点就是,大家只要效忠于我,那良田美宅任你们选、金银财宝任你们取、醇酒美女任你们乐,永保你们安享晚年、子孙富贵!
他们一听,幸好不是要命,而是交权,还能收钱。况且当时节度使权力还大得很,在哪不是高官厚禄?算了,无需较真,皇帝算是重兄弟感情了。
酒杯一举、共饮一杯,他们听到的分明是友谊破碎的声音,兄弟感情就此烟消云散了。
第二天,大家一起上书,说,有病要辞职。
赵匡胤一看,都是懂事的,大喜,准奏,再给予丰厚的赏赐。
于是,任命侍卫亲军都指挥使石守信为天平节度使,殿前副都点检高怀德为归德节度使,殿前指挥使王审琦为忠正节度使,侍卫亲军都虞候张令铎为镇宁节度使;罗彦环的侍卫步军都指挥使没当多久也被撤销了。
除石守信暂时还挂个虚名外,所有人的军职都解除,殿前副都点检也不再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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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姓之间要相互取信、巩固关系,不外乎歃血为盟和缔结婚姻两种方式,但异姓兄弟这一招明显在他们身上不适用了。
为了让他们彻底放心,赵匡胤和他们分别结亲,履行'共富贵'的诺言。
赵匡胤唯一的妹妹在头年的八月就嫁给了高怀德;之后,赵匡胤的长女嫁了王审琦的儿子、二女儿嫁了石守信的二儿子;弟弟赵光美(后避光义讳改赵廷美,本书不改)娶了张令铎的三女儿。
赵匡胤不愧是历史上的雄才大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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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桥兵变开创了和平夺位的新模式,之后又开创了扩张皇权的新模式。这模式就是'花钱买权力',而禁军将领们用权力换来了大藩节度使的逍遥生活和纵情享乐。这和以往皇帝处理与功臣的关系大不相同,由此为史家所称道。
开国一年时间,撤换前后三批、共计九人的禁军职位。
解除这批老将的军职后,赵匡胤逐步提拔任用资历根基浅、易于驾驭的新人,如韩重赟、张琼、崔彦进、刘光义、杨义、党进等。
多谢欣赏。读完此篇,如仍感兴趣,敬请关注本号,后续连载更精彩。
本文作者:纪岩松(今日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