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最后一根辫子野史趣闻
辜鸿铭的画像
善辩之士的尴尬与智慧
在北大任教期间,一次辜鸿铭讲《晏子春秋》时,把“晏”字误写为“宴”字。学生向他指出,他一边纠正,一边自言自语道:“中国汉字真讨厌,‘宴’与‘晏’只不过把曰的部位上下换一下而已,字义就大不同了。英文就没有这样调皮捣蛋的。”有学生马上举例,英语中也有,“god(上帝)倒过来写就成了dog(狗),klim(奶粉)倒过来写就成了milk(牛奶)。”此例一出,全场哄然大笑。
1919年9月初,辜鸿铭在北大开学典礼上发言,“现在人做文章都不通,他们所用的名词就不通,譬如说‘改良’吧,以前的人都说‘从良’,没有说‘改良’,你既然已经是‘良’了,你还‘改’什么?你要改‘良’为‘娼’吗?”
因为拖了一根辫子,在北大一进课堂,学生就哄堂大笑。辜鸿铭并不动声色,走上讲台,慢吞吞地说:“你们笑我,无非是因为我的辫子。我的辫子是有形的,可以马上剪掉,然而,诸位脑袋里面的辫子,就不是那么容易剪掉的啦。”
“知足常乐”与不足
辜鸿铭喜欢妻子淑姑的小脚,每当无聊时,就让她脱掉鞋子,然后低下头,如闻花香;而写作需要灵感时,他就会将淑姑叫进书房,让她把玉足放到事先准备好的凳子上,时捏时掐,自得其乐,一时文思泉涌,妙笔生辉。辜曾对人津津乐道说:“前代缠足,实非虐政,我妻子的小脚,乃我的兴奋剂也。”康有为为此送过辜一张“知足常乐”的横幅,辜说:“康有为深知我心。”
辜鸿铭很主张男人要娶小老婆。美国的妇运份子特地跑到上海跟辜鸿铭争论这个问题。他说:“ ‘妾’字,即立女;男人疲倦时,手靠其女也。” 她们反驳:“那女子疲倦时,为什么不可以将手靠男人呢?” 他从容地回答:“你见过1个茶壶配4个茶杯,哪有 l个茶杯配4个茶壶呢,其理相同。”
最后辜鸿铭问她:'亲爱的女士,请问你们家的马车有几个轮子?''有四个.''用一个打气筒灌气,还是用四个打气筒灌气?''当然是用一个.'他缓缓说道:'娶小老婆就是这个道理!'
辜鸿铭代表作
背信弃义还总是有理
有一次安福国会选举时,某安福系政客曾去贿赂辜鸿铭。当时的《议员选举法》规定,只要选举人有学位文凭即可得二百元。辜鸿铭听了先摆起架子:
“人家两百钱一票,我老辜至少要卖五百块。”
那人说:“别人两百,你老人家就三百吧?”
辜鸿铭大怒道:“四百块一文不能少,而且要现数,还价请滚出去!”
那人为了拉票,无奈只好送来现钱和入场证,请老先生第二天务必到场。没想到辜鸿铭钱一到手,立马乘快车赶去了天津,两天后才回到北京。那位政客闻讯骂上门来,说他不讲信义。辜鸿铭却比他还凶,拿起棍子吓唬道:
“你也配讲信义?真是瞎了眼了,敢来收买我辜鸿铭。再不滚先吃我老辜一棒!”
辜鸿铭与托尔斯泰
经典名言与世界名人
辜鸿铭这样说:“所谓银行家就是晴天借给你雨伞,下雨天收回雨伞的人”。 “英国人博大而不精深,德国人精深而不博大,惟有中国既博大而又精深”;“美国人研究中国文化,可以得到深奥的性质;英国人如果研究中国文化,可以得到宏伟的性质;德国人研究中国文化,可以得到朴素的性质;法国人研究中国文化,可以得到精微的性质。”
当时,严复和林纾是把西方的文化,翻译和介绍到中国来,是这位辜老先生,却努力把中国的文化,向西方推广。他翻译出去的《中庸》、《论语》和他的著作《中国人的精神》,或译作《春秋大义》,在国外有很大的影响,德国,英国,甚至有专门研究他的俱乐部。
在中国的声望,辜鸿铭远不如在西方来得隆重。读完辜鸿铭翻译,当时的英国大作家毛姆说,没想到中国文化这么伟大。甚至托尔斯泰也和他通信,讨论中国文化。他对后来的日本首相伊藤博文影响至深。伊藤是他的学生。
法国文豪罗曼·罗兰称赞:“辜鸿铭在欧洲是很著名的。”丹麦评论大家勃兰兑斯称他为“现代中国最重要的作家”。他还被印度圣雄甘地称为“最尊贵的中国人”。
嬉笑怒骂不事权贵
有一次外务部举行联欢晚会,一个地方官向李鸿章恭敬行礼,李鸿章却下巴朝天,视而不见,傲慢至极。辜鸿铭看不过去,当即上前戏弄李鸿章:“我一直听说中堂大人身体欠安,不知哪儿不舒服?”李鸿章答道:“哪有这事?都是外边的谣传!”辜鸿铭却认真地道:“不不不!依鄙人看来,中堂大人确实有病,是眼疾。刚才有人向中堂大人请安,中堂大人竟然看不见,恐怕这毛病已经很严重了。怎么,中堂大人还没有觉察到吗?”
一次,辜鸿铭和邮传部尚书盛宣怀在一起聊天,盛深知辜鸿铭的嘴不饶人,所以格外小心,谦虚地说:“说起管理经济,我实在不如张宫保(张之洞)。”
辜却不以为然:“不对,不对。张宫保比起你来,实在差得太远了。张宫保的部下,一个个穷困不堪,一贫如洗;而你的部下,一个个大腹便便,即便是一个小小的翻译,也都家财万贯,富雄一方。所以,张宫保的经济才能比你差远了!”
慈禧做寿,万民颂德,他却公开指斥“万寿无疆,百姓遭殃”;辛亥革命,清帝逊位,他倒留起小辫,拜万寿牌位,做铁杆保皇党。袁贼称帝,势倾天下,他敢骂之为贱种;张勋复辟,人皆责之,他倒去当了两天外务部短命的官。后来,辫帅失意,闭门索居,他倒与之过从甚密,还送去一副“荷尽已无擎天盖,菊残犹有傲霜枝”的对联,以共有那“傲霜枝”猪尾巴为荣。五四运动,社会进步,他又和林琴南等一起,成为反对新文化,反对白话文的急先锋;但是他却应蔡元培之邀,到五四发源地的北大去当教授,讲英国诗。
辜鸿铭的英文著作
演讲的门票高于梅兰芳戏票
1896年湖广总督张之洞六十岁生日,嘉兴才子沈曾植(进士出身,满腹经纶)前来祝寿,辜鸿铭高谈阔论中西学术制度,沈曾植却一言不答,辜鸿铭甚感奇怪,问他为何不发一言?沈曾植说:“你讲的话我都懂;你要听懂我讲的话,还须读二十年中国书!”两年后,辜鸿铭听说沈曾植前来拜会张之洞,立即叫手下将张之洞的藏书搬到客厅,沈曾植问辜鸿铭:“搬书作什么?”辜鸿铭说:“请教沈公,哪一部书你能背,我不能背?哪一部书你懂,我不懂?”沈曾植大笑说:“今后,中国文化的重担就落在你的肩上啦!”
不仅如此,他对于英、法、德、意、日、俄、希腊以及拉丁文,无不通晓。因此,他对西方文化的研究,具有极深湛的造诣。不仅是语言天才,也是精通中外的大师级的学者。 中国人演讲,从无卖票一说,老先生讲演《中国人的精神》,北京的外国人差不多都到场听讲的,因此他不但要卖票,而且票价还定得很昂贵,听一场要两块大洋。可当时听梅兰芳的戏,最贵的票才一元二角。但他的学术讲座,比梅博士的《贵妃醉酒》还卖座,听众踊跃,座无虚席,可见当时中外文化人对这位大学者的重视。
辜鸿铭的著作
小结
辜鸿铭他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娶妻东洋,仕在北洋,一生精通13种语言,是一个怪杰,号称清朝最后一根辫子。小说家张恨水在《辜鸿铭决不会再生》中写道:“辜老头子既有小辫,当然是不会看风色,不会投机的好糊涂虫,于今有办法的先生,有不看风色不投机者乎?”
本文作者:芜湖周亚平(今日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