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历史 史书是史书野史趣闻

2018-08-13 17:30:24

下学期要讲近现代史纲要,该如何开讲?头绪很多但不得要领,见网上新出段子,豁然。

段子曰:前几天西安大雪零下20多度,碑林博物馆两个相距几米的池子,一个结冰,另一个却水波荡漾。神奇现象顿时引发讨论。大致有以下说:长安地下有龙活动,这口不冻的水池大约与龙有关;武后将和氏璧藏于池中,并建另一个池以混淆;有怪物被压在池底,周边人曾听到传来低沉的撞击声。还有些科学解释:这两池是“阴阳池”、“活水死水”、“地势”、“供暖”……最后,碑林博物馆解释:是门卫大爷一个人把冰砸了,砸完一个池累了就没再砸……

如果没有碑林博物馆解释,几百年后史家会如何记录这件事?这个段子中,门卫大爷是历史,那些讨论便是历史书。如果这样的讨论方式持续下去,那就是久假不归。

因此,当上世纪初史学领域出现疑古派、经学派对抗时,王国维先生提出史学证论应以“地下之新材料”补正“纸上之材料”的“二重证据法”为基础。这是关于“史料”与历史的重要论述,即:【文献+文物=历史】。为此,王国维和李济还一同给清华学子讲史学证论课,李济展示他在田野考古得到的文物,王国维根据文献解释该文物之来龙去脉……

【文献】通常指史书,或历史遗留文字。长久以来,人们既崇拜【直笔记史实之董狐笔】,又敬仰【微言大义之春秋笔法】。但凡立文者,必有观点也。从文献看历史最难的是突破【史观】,写文献的人是何史观?读文献的人又是何史观?所以有人言:历史不过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有“史家绝唱”之称的【史记】异常细致地描写了项羽乌江自刎,仿佛司马迁就在现场一般。真否?假否?有文献指出:当时争分霸王尸首五人中的赤泉侯杨喜跟太史公有渊源,杨喜五世孙杨敞是司马迁女婿。乌江之战的事迹是杨喜家族不可磨灭的丰碑,那司马迁挥舞的是【董狐笔】吗?

【二重证据法】的释史方法有其科学性,但浩瀚华夏史绝大多数找不到物证。即使找到了物证,也可能因“权威”而出错。国家博物馆最重的青铜器“司母戊”鼎,2013年更名“后母戊”鼎。之前一直称的“司母戊”是甲骨文高手郭沫若所定,可文献中明明有“后”指王后、“母”指王母、“戊”指名字的说法,为何不施【二重证据法】?恐怕还是郭老【史观】问题。顺便说一句:这位专家如此问题层出不穷。

人有【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三观构筑了人的一切作为之基础。如果三观脱离科学仅存政治,就【史观】而言,【阶级性】便成必然。这是“唯物史观”与“唯心史观”分野的原因。恐怕也是蒋介石用日记记录历史、毛泽东写诗词宣扬历史的原因。

电视台正在播《少帅》,因“三观”的缘故,导致编剧【史观】偏向,里面的史实当然乱七八糟,搞得观众都以为蒋介石玩弄了小张。【九一八】那天晚上张学良究竟在干什么?他在看梅兰芳京戏?还是在跟蝴蝶跳舞厮混?大多数人信后者,连吴佩孚也信,说他“醇酒夫人终短气,千秋谁谅信陵君”……

写到这儿,思维再跳跃一点,为什么要学历史?历史不是后人书写的吗?怎么会有现代史呢?如此问题答案无数,且大多冠冕堂皇。“传承”“证明”“学科”“借鉴”、“好玩”……都是学历史的理由或目的。只是不管什么理由什么目的,都无法回避【史观】。呵呵,这是打开历史大门的钥匙。

【附一】

当年辜鸿铭把《论语》翻译成英文并送给伊藤博文。伊氏认为孔孟之道在20世纪已行不通。辜鸿铭驳曰,孔子教人的方法,如同数学之加减乘除,数千年前是三三得九,至今不能三三得八。伊氏听后哑然。辜先生的观点是对“任何历史都是当代史”佐证,也是讲慈禧垂帘听政便想到邓小平一样。

【附二】

台湾故宫博物院为纪念李济百年诞辰,专门作了一个为期8 天、每天8小时的“特展”,展品只有一件:李济在西阴村所发掘的半个茧壳。这是1926年李济在山西第一次主持考古发掘时找到的文物,证明中华民族在史前就有家养蚕茧。

本文作者:华祥笔记(今日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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