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国夫人游春图》,谁是虢国夫人?野史趣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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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出游图》还是《游骑图》?
唐代是一个文化艺术高度发达的社会,为我们留下了无数的艺术瑰宝,其中的韩干是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大画家,曾留下大量作品。
经宋代宋徽宗广泛搜集,获得韩干画作五十二幅,都记录在《宣和画谱》之中,其中即有《五王出游图》。
由于历史暴风骤雨的扫荡,现在仅剩下两幅:即《照夜白图》和《牧马图》,而更可惜的是中国大陆竟然一幅也没有,因为前者在美国大都会博物馆,后者在中国台北。
我的同学姜一鸣是一位执着的学者。他的新著《“虢国夫人游春图”考辩:兼谈何家村藏宝》一书的出版,这一情况将可能改变,因为他称发现了隐姓埋名738年的韩干名画《五王出游图》,它就是北京故宫博物院藏的所谓唐 佚名的《游骑图》。
因为南宋被蒙元消灭,传承数千年的中原文化由此产生断层。《五王出游图》犹如一位有高贵帝皇血统的金枝玉叶在战争的腥风血雨和铁骑的践踏中,成了一个丢失了姓名的“流浪儿”。致使几百年后,我们“当面相逢不相识”,只是依稀感觉还犹存唐人的面貌,故一直被我们误称为唐代佚名《游骑图》。其他还发现“何家村藏宝”为唐玄宗之物,以及所谓的”马踏飞燕“乃郭沫若先生的错误冠名等等。
以上问题,在姜一鸣的新著中都有非常详尽的论证和说明。如果这些研究成果得到广大专家学者的进一步确认,必将是美术界、文博界石破天惊的重大喜讯,并有可能将部分改写中国美术史。
希望有兴趣的学者能认真阅读他的新著《虢国夫人游春图》考辩——兼谈“何家村藏宝”。或许能得到许多有益的启迪。
孙心华(上海美术学院老教授协会会长)

《“虢国夫人游春图”考辩:兼谈何家村藏宝》封面
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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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国夫人游春图》 人物讲解


《虢国夫人游春图》唐 张萱(宋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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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内页预览






谁是虢国夫人?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二零零五年女儿已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可惜我当时正在长春教书。买房、装修、筹办嫁妆等一切繁杂事务几乎都由夫人打理,作为父亲的我当然有点过意不去。女儿说爸爸还是有机会做点“贡献”的,那就是画二幅画装点一下新房。本人虽然毕业于美术院校,但对自己的绘画作品缺乏自信,觉得要堂而皇之地让亲朋好友来观赏自己的作品,总觉得分量不够。于是就想临摹二幅中国古代的历史名画,以跟女儿的有点古典风格的新房相协调。一幅挑选《簪花仕女图》右边起首的二人,二位唐代贵妇正在逗弄一只来自西域的猧子狗,画面欢快活泼,雍容华贵。另一幅就选《虢国夫人游春图》的左半部分。因为从我接触这幅画的时候开始就被告知:前面三骑为“导骑”,“红裙者”为虢国夫人。故略去了“导骑”而画了后面一组“主要人物”。两幅画古色古香,倒也受到不少亲友的鼓励。后来,结束了长春、大连的教学工作,回到上海,时间也比较充裕了,就想把《虢国夫人游春图》完整地临摹下来。随着临摹的深入,心中的疑问也越来越大,画画人的直觉在不断提醒我:这“第一骑”绝非等闲之辈,更不可能是一个“中年从监”,倒很像是此画的“主体人物”。只是从“面相”看,像是女的;从服装看,又明显是男的。会不会是女人穿上了男人的服装呢?想到这里,就有点激动。觉得自己对虢国夫人的了解太少了,首先需要对这个“人物”有一点基本的了解。于是找来《旧唐书》、《新唐书》研究起来。当看到虢国夫人的绰号叫“雄狐”时,我一下跳起来,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就是她!”随着进一步的研究,对“三花马”,对唐代风靡的“女穿男装”等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为慎重起见,一次还特地绕道沈阳,带了放大镜,希望能一睹《虢图》或“摹本”之真容,虽然见到了馆长马宝杰先生,可惜未能如愿。后来写了一篇文章寄给北京的《文物》杂志。不想竟收到《文物》杂志主任、国家文物局前局长张文彬先生的来信,认为我“对《虢国夫人游春图》的考证颇有见地,当会引起更多读者兴趣”。 给予本人极大的鼓舞。但最后被编辑告知“不宜刊用”。抱着一试的心态,我想去找一下专家试试看,于是直接就去上海书画出版社找卢甫圣先生。我知道卢先生对中国的古典绘画有非常深入的研究。再加上海书画出版社出版的《国宝在线》系列古典绘画,那真是价格亲民,质量上乘,本人几乎收藏了全套。也想借此机会,当面感谢一下出版社领导。于是就自报家门,说自己写了一篇文章,请卢老师看看是否可用?卢先生看了我的文章后,当即就说:可以用!
二个月后,我的处女之作《到底谁是虢国夫人?》就发表在2009年第一期的上海《书与画》杂志上。杂志社还特意在我的文章前面加了《编者按》,说“本刊为此特辟了“学术探究”的专栏,希望本栏能引起专家和读者的关切,更欢迎提供学术探讨和争鸣的文章。”
但从我的角度看并没有听到什么反响,只有一位老校友同济大学教授严忠林先生很兴奋地打来电话说:“原来我在大学以前对学生们讲中国美术史的时候是讲错的!你的分析有道理,看来虢国夫人应该是第一个人。”给了我很大的鼓励。
2011年8月4日,因卢甫圣老师的推荐,让我去上海朵云轩朵云画廊讲一下《虢国夫人游春图》。讲课后有学员跟我说:有辽宁博物馆的专家说此图“既非虢国夫人,亦非游春。”这种“说法”让我大吃一惊!我就忙问:那么是什么呢?学员说她也不太清楚。讲课结束后,赶忙去找学员所说的这个东西。果然,在2010年12月31日《人民日报》海外版上有这篇东西,题目就叫《既非虢国夫人,亦非游春》,看完文章后,觉得辽宁博物馆的专家董宝厚先生的观点完全没有道理。我就写信给上海博物馆和辽宁博物馆索要董先生讲话的全文,给果也都没有下文。当时的感觉真有点中国文化遗产的“祖坟”被掘的感觉。
本人一方面动手写批驳文章,一方面也想引起有关专家的重视和关注。我就把董宝厚先生观点的“复印件”和我的文章由在上海中国画院的梁宏道先生一起转交陈佩秋先生,想听听有关专家的观点,同时引起专家的重视。想不到第二天的下午,即2011年9月26日下午陈佩秋先生就给我打来电话,说“姜先生,你的观点是对的。讲得很清楚。因为你是搞电影的,对服装、道具等都研究得很仔细。……而以前有些专家看画看得很粗,很马虎,根本没有仔细看。尤其是有些鉴定专家并不很懂得绘画,这是一大硬伤……”同时我们又讨论了董宝厚的论点,陈先生说这个上海的会议,开始她也参加了,后来就没有参加。陈佩秋先生认为这幅画在历史上早有定论,历代的著录清楚,又有“明昌七玺”等佐证,不可能就这样“一风吹”了。我说我写了一篇反驳的文章,想请太老师[因陈佩秋先生是我老师的老师,故称太老师。 ]看看,指点指点。太老师欣然答应。2011年11月17日下午三点,我登门拜访了太老师,谈了将近二个多小时,对我的文章进行了详细而具体的修改建议,并指出宋徽宗虽然皇帝当得不好,但艺术上的成就应予以充分的肯定。其间太老师又谈到现在在搞一个谢稚柳、陈佩秋艺术馆,落成后想请我讲一讲《虢国夫人游春图》。对太老师的抬爱本人真有点受宠若惊!感到这是太老师新布置的“学生作业”,一定要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一定要有更加充分的论据和理由。
因为对在上海朵云轩画廊的讲课自己也不太满意,如果下次讲一定要再丰富、再充实一点。同时我在想:只要我的“方向”是正确的,就应该还能找到一些新的证据。通过一段时间的查找和“小心求证”,还是有了一点收获。也想通过这一过程的叙述,希望对年轻人有一点小小的启示。
因为对《虢图》的研究,自然要涉及到唐玄宗,而我原来以为“何家村窖藏”当然是唐玄宗的。为慎重起见,决定还是去查一下资料。不想这一查竟发现了大问题。居然没有专家说“窖藏”是唐玄宗的。于是又涉及到了“何家村藏宝”的“主人”归属问题。现在,《虢国夫人游春图》、《马踏飞燕》与“何家村藏宝”、《游骑图》等等似乎又成了新的“必答题”,正摆在我们的面前。说它们是“必答题”,是因为它们都是五千年中华文明的“里程碑”,都是无法绕过去的。时代正考验着我们的“历史担当”精神和实事求是的诚实精神。希望本书能引起大家对《虢国夫人游春图》的关注,使这幅被掩盖掉光辉的历史名画重新焕发出耀眼的光芒。使它蕴含的丰富的历史内涵重新被大家认知、理解,更希望能尽快纠正以前对虢国夫人的错误指认,还《虢国夫人游春图》以本来面目。当然更希望文化的主管部门,能尽快组织现在还健在的一些专家权威和有兴趣的研究者一起来研究讨论,把这一文博圈子里的“冤假错案”尽快纠正过来。中华民族最顶级的历史文化瑰宝被误读了六十多年,如果从唐代的张萱老先生算起,则是一千三百多年。究竟还要等多少年我们才能给历史,给国宝,给张萱老先生一个正确的“历史答卷”呢!?
是碌碌“不作为”,回避矛盾,不闻不问?还是集思广益,知难而上,积极进取?显然也是老祖宗以及五千年中华文明对我们的历史考问。否则,如何讲好“中国故事”?如何弘扬传统文化?又如何面对几十亿的世界受众和广大青少年?
《史记·淮阴侯列传》中有句名言,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这是否真的能有“一得”,还要由专家、公众和时间来检验。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却是可以肯定的,所谓的“百战百胜”、“万无一失”在真实的现实生活中应该是不存在的。
(本文为原书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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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今日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