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兄弟”案(十四)野史趣闻
那还可以走早点。”
“就是——”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出张光星的家门,刘文发招手要了一辆蹦蹦三轮车,来到郊外。
9月的阳光很好,在秋日的和风中,心情甚好的张光星想着拜会丈母娘、结婚娶媳妇的美事。那张黑脸上的两只小眼乐得眯成了一条小缝, 哪里还会想到把他引诱到这荒郊野外,是为了让他偿还他在一个姑娘身上所犯下的罪孽。
蹦蹦三轮车到山下便被打发回去了,两人便沿着一条山道攀沿而上。
“这条道怎么这么难走?”
“兄弟,这是一条便道,还不是为了赶时间,早点赶回去。”
“哦,还是哥想得周到。”
两人气喘吁吁地爬到半山腰,茂密的大树遮住了阳光,刘文发说了句歇一会再上,便靠住一棵大树坐了下来。
张光星跟着坐了下来:“哥——快到了吧?”
“到了——”
话音刚落,从树背后蹿出两个面目凶恶的蒙面人,手中的两把尖刀分左右凶狠地插进了毫无防备的张光星的胸口,只听他啊——地一声惨叫,口中便喷出大股的鲜血来。
“兄弟——这下咱哥俩的债清了,别怪哥心狠,也是你逼得不成了,真的欠下你的,来世再论吧。”
那张黑脸上的一对小眼睁得大大的,呆望着天空,慢慢地失去光泽,一头栽在松软的黄土上,不再动弹。
这个蛮横的年轻人,临死也不会想通,为自己侮辱一个女子肉体所付出的代价,竟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打死他也不会去干。
看着已死定了的张光星,三个人将其抬入一事先早就查看好的山 洞,剥光衣服,又一顿刀将其面部剁了个稀烂,目的是让人无法辨认。
暖暖的秋日下,在复仇的名义下消失了一条健壮的生命。
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有时就是如此的残 忍,更甚于他类动物。
沈氏兄弟在此荒郊野外沾染上那个跟他们年岁相仿年轻人的鲜血之后,一种人与兽区别的堤坝,便在这兄弟俩的心中坍塌了,一步一步向魔鬼野兽沦变而去。
人,一旦沦落成魔鬼野兽,比起真正的魔鬼野兽还可怕。魔鬼野兽出现的时候,人唯恐避之不及,而这些人形魔兽则让人防不胜防,等发觉上当受骗之时,为时已经晚了。
魔鬼是这样异变出来的
沈氏兄弟出生在河南新乡市获嘉县的一个村庄,1975年出生的沈长银比1983年出生的沈长平大八岁,家中兄妹四人,母亲朴实勤劳,父亲还是村上的治保主任,家里的收成在村里算得上是中上水平。
作为家里长子的沈长银,可没有做长兄的模样,仗着一身的蛮力,从小就好打架斗殴,偷鸡摸狗,欺压弱小,是个人见人烦的主儿。可就是这副横行霸道、说一不二的蛮横凶恶,成了他兄弟沈长平心中的偶像,敬畏的大哥,从小就跟在沈长银屁股后,吆三喝四,耍耍威风,也能快乐个一时三刻的。对他哥的话,就是圣旨,也不折不扣地执行。
沈长银很快为自己的凶恶付出了代价,因伤害他人被送进监狱关了两年。所不幸的是,监狱的惩罚,并没有让这个生性暴虐的家伙受到教育,而是像一块掉进粪池里的抹布,吸收的只能是更多的肮脏。
据沈长银交代,在残杀多名女孩之后,用硫酸毁尸溶尸的手段,就是在关押期间,从一个同伴处听来的。
也许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就是这个有意的听者,在后来的年月里,制造出系列骇人听闻、震惊全国的系列杀人毁尸特大案件来。
人,有时是一种健忘或是一种有意识健忘的动物。
在沈长平的意识里,所记忆起的只是哥哥沈长银欺辱别人、横行乡里的快感和得意,至于他受到打击、进监狱的痛苦,家族的耻辱难受,他没有记忆,长兄沈长银的一切在他心目中都是一种英雄行为。
沈长银一出监狱,说要到外面去做生意,沈长平马上哭着喊着要跟着。沈长银乐得有个跟班,便带着他这个听话的小弟弟,从一座城市跑到另一座城市,推销倒卖一些仿造假冒伪劣的汽车零配件,生意时好时坏,但总算兄弟俩糊口喂肚子,饱饱的了。要命的是那个沈长银是没有一个富贵命,偏要摆出一个有钱人花钱挥霍的谱儿来。要吃好的,玩好的,三天两头不是洗浴城就是歌舞厅,专找那些出台的小姐过夜,花销无度,所挣的那几个钱,哪能供得起他的这般折腾,常常是入不敷出。
以至于沈长平说:“我哥是个离开女人就活不成了的人。”
在那些三陪卖淫女身上花光了钱的沈长银,不去责怪自己的无耻,反而怨恨那些卖淫的女人掏干了他的口袋,让他连买包烟的钱都没有,他要连本带息从这些、这类女人身上把他的钱抢回来……
杀机由此而起。
杀机由此而生。
杀机生出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林州山上密树林中的那场屠杀,十二分清晰地闪现在沈长银的眼前:杀人不过如此……
再杀个人也不过如此。
那次杀人,是为了朋友,为了义气。
这次是为了钱,为了钱去杀那些下贱的女人。
那些为了钱,游魂一样飘荡在城市夜幕中,不知名、不知姓、不知从何处来,到何处去的女人,应该是城市中最无根基、最为虚幻的人影,只要做得干净,杀他十个八个,连鬼都觉察不出,更别说是人了。
遇着几个有钱的主儿,没准还弄发了。
要知道哪个小姐有钱,从那儿拉他一个小姐入伙不就成了。于是便有了每到一地,拉一个小姐来,用杀掉同伴的残酷方法,强迫那个双手已沾上鲜血的小姐入伙,为他们杀人劫财牵线搭桥作掩护。让那一只只羔羊,在血的浸泡下,迅速异变为喋血嗜肉的野狼。
残酷的环境具有强大的驯化功效。
沈长平在沈长银的血腥熏陶下,整个成了一头嗜血成性的野兽,受骗小姐的动刀、分尸、化尸、抛尸,几乎都是他或者带着一个刚入伙的小姐完成的。
这家伙生就一副强壮的身体,在太原被警方堵在门里,就是这个家伙使蛮力将窗户上的铁栅栏拉开,两个魔鬼才得以逃命。
也是仗着身体结实,才能够挨枪之后拖着受伤的腿逃走。
正是这个疯狂至极的家伙,在石家庄杀人现场被抓住之后,还敢对着前来拍摄现场的警察摄像镜头狂呼:“嗨——你好——”
有一种近似变态的表现欲。
一遇到提审,他就会滔滔不绝地回答你的提问,一个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老是缠绕着他,以至于每一次的提审他都要问提审他的张金刚:
“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发现我们?怎么从兰州追到石家庄的?怎么就直直地追到了那个杀人碎尸的现场?”
张金刚也总是用一句玄机暗藏的话回答他:“告诉你吧,老先人早就说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是时辰未到,时辰到了,一定要报。抓住你们,也就是你们作恶太多遭报应的时辰到了。”
沈长平听后半天回答了一句:“可能是这样吧,如果你们不抓住我们,让我们自己停下来不去杀人,是根本不可能。我哥不会,我也不会。”
被抓后的沈长银阴乎乎的总是问一声,应一声,烦躁了,干脆把头扭向一边,不理你。
对自己所犯下的死罪倒是十分的清楚:“是活不成了。十多条人命。让你们抓住了,是你们的本事,我服。知道到了给那些死鬼们赔命的时候了。”
“为了躲避你们的抓捕,我们是绞尽脑汁,想尽了自己能想到的办法,一有风吹草动,赶快逃得没有影子。没想到还是让你们给逮住了。这是天意,也是自己的劫数到了。”
“在劫难逃啊……”
沈长银给自己魔鬼人生的注解和定论确实是比较准确的。
地狱,那十八层地狱,只能是他们唯一的归宿。
沈氏兄弟从肉体到灵魂坠入地狱,那是他俩的罪有应得。可因他俩的罪恶,留给他的父母、他的妻子,特别是他那尚在爷爷怀中的儿子的罪恶感和耻辱感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失的。那种黑暗的阴影将会长时间地跟随,甚至是一生一世。
沈长银的父母为了拴住他那桀骜不驯粗野的性格,在他春节回家的间隙,给他说下并快速办结了这门亲事。在外面野惯了的沈长银,并没有把自己的感情、心思给那个法律上称作做妻子的女人多少,而是春节一过,又走得没有影子。就是在有了孩子之后,都是冰冷依旧,不管不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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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深城往事(今日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