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和她的胡笳十八拍野史趣闻

2018-11-08 11:36:16

夜来重读汉乐府诗《孔雀东南飞》,依然令人哀恸欲绝。想见文学之魅力所在。东汉建安末年距今已1800余年,文学的生命力依然如此壮盛,依然能让今人为之嘘唏堕泪: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时时为安慰,久久莫相忘。出门登车去,涕落百余行。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手巾掩口啼,泪落便如泻。”

唉,那哀伤欲绝的文字,一字一字深深楔进人的心灵。

“生人作死别,恨恨哪可论。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将缣来比素,新人不如故。欲死不能得,欲生无一可。彼苍者何幸,乃遭此厄祸。悠悠三千里,何日复交会。

从这沉痛哀婉的字里行里,我读出了那么一点另类的信息,想来古代在汉以前,儒家学说尚不能深入人心。东汉末才女蔡文姬即是例证。她在建安末年被匈奴掳去,在胡地她生活了十数年。且为匈奴左贤王生下杂种若干个。后汉匈议和,曹操念故人之女,又敬文姬文才出众,使人召回,又做主再嫁于董氏,终其余生。蔡文姬的后半生在蓝田深山里悄然度过,想来颇觉凄惨。

由蔡文姬的经历可以推定,贞节观念尚未深入人心。再婚再嫁自不足奇。哪像后来的明清时代,男不二娶,女无再嫁。那观念简直不得了,丈夫死了,女人就一定要守寡,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只要定了婚,你生是夫家人,死为夫家鬼,岂容你自主自专。只有男人休妻,不曾有女人闹离婚之说,所以明清二朝,民间的贞节牌坊多如牛毛,《烈女传》深入民心。甚至有夫死妻殉的事情,也是史不绝书。朝廷大力推崇节烈贞节,旌表崇示,士大夫以至一般穷苦百姓都身受其害。有些书呆子父母为博一个好名声还逼着女儿自杀殉夫,以求得朝廷的褒奖,真是到了疯狂得无以复加的地步。

所以说蔡文姬是幸运的。可叹文姬半百徐娘,再做新妇,前房之子弃而不顾,做人母做人妇俱是失败,殊不足道。然设身处地为她想想也不禁嘿然。试想匈奴人何等凶残,横暴,她一个娉婷弱女子又如何自处,自全?苟不欲死,只能顺以受逆,忍辱偷生,为人生子,仅此而已。即便是须眉男子,不从便杀,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胡夷之虏实在可恨该死,视我华族如猪如狗,杀之屠之尽如彼意。这实在是中华民族的奇耻大辱。汉胡不两立,实在是不共戴天之仇也。故而明末清初,多少仁人志士反清复明。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碧血长天,忠烈千秋,如张煌言,郑成功等。

然而,翻开史书,岂一个“杀”字了得,固然胡虏杀我辱我。我华族人自己又何尝不是残杀自己同胞,争夺江山社稷。与其别人来杀,不如我自己来杀个痛快,中外的反动势力交织在一起剿杀自己的同胞,曾国藩,汪精卫,蒋介石个个都是如此。慈禧还说:“宁赠友邦,不与家奴。”蒋介石叫嚣:“宁可错杀三千,决不漏网一个。”用心何其毒也!

呜呼数千年来史事纷纭,不是异族来杀我,便是同室操戈,自相残杀。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如此而已,令人不胜浩叹。

所以说,蔡文姬之不能死节,并不可耻。清初一大批衣冠禽兽迎满人受新宠,降官如毛,降将如潮,倘若都能够尽忠朝廷守节不降,岂是区区满鞑子所能得志的!可惜,我们这个老大帝国一旦病入膏肓,非外人痛下杀手不能自救呀!因此,我谅解蔡文姬并深深的同情她。《她的胡笳十八拍》、《悲愤诗》真是让我感动良多,眦发尽指,震憾不已:“奄奄寿命尽,旁人相宽大。为复强视惜,虽生何聊赖?托命与新人,竭心自勖厉。流离成鄙贱,常恐复捐废。人生几何时,怀忧终年岁。”

对于她而言,惨痛的经历,屈辱沉浮的往事,压得她透不过气来,思想上背负着何等沉重的包袱呵!她时常垂泪哀恸,思念亲生的儿女,割不断那缕缕情思,亲情萦绕.所谓:悠悠三千里,何时复相会。既有对往事的追忆,又有对现实的恐惧。流离成鄙贱,常恐复捐废。最大的恐惧就在于新丈夫再次将她抛弃,这是离婚再嫁女人最大的痛呵!

命运何以会如此之不公,让这样一个才女备受这种种的磨难,千载之下,还令人为之哀痛凄婉,涕泪滂沱。“一读十八拍,泪作倾盆雨。”我是含着两眶热泪读完她的诗作的。前一篇《孔雀东南飞》就让人热泪盈眶,这一篇《悲愤诗》复使人悲从中来,痛不胜痛,悲不胜悲,万千感慨席天卷地而来,宁不悲哉!

据《后汉书·烈女传·董祀妻》载:“蔡琰,字文姬,陈留国人(河南杞县)东汉著名学者蔡邕之女也。博学而多才,精通音律。初嫁卫仲道,夫亡无子归家。兴平年间(194-195)在战乱中被掳入南匈奴,为左贤王妾,生三子。十二年后,被曹操以金璧赎回,重嫁董祀归隐蓝田县山中,终老一生。”

诚可浩叹也!

本文作者:手机用户95420583025(今日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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