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几许是情真:说说红楼中的同性情怀野史趣闻

2018-10-31 18:09:22

作者

河汉

中国人因为素来没有虔诚的宗教信仰,封建时代发展到后来又是绝对的男权社会,因此对于男同性恋者向来比较宽容。至于女同性恋者,后院深闺的,轻易倒也无从知晓,单只是情还罢了,倘或事涉淫乱,总还是不许的。

男人们就说不得“淫乱”二字了,不过是风流而已,难得的倒是痴情,因而倘或情真,便分桃断袖,也传作佳话一般。

只是多半也都不当真,不过是“玩”,男人们在哪里不是“玩”?何况男人与男人玩,一不得结婚,二不得生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倒比留恋青楼又或者包养外室更让人放心些。至于爱情,向来不是关注的重点。

脱开了禁忌,其实完全的异性恋者是与完全的同性恋者一样稀少的。譬如好莱坞老牌影帝马龙•白兰度,一向是行走的荷尔蒙一般的人物,然而也曾因作家杜鲁门•卡波蒂而迷惑过。盖因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物美好如秦钟,便招惹得宝玉偶动龙阳之心原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又或者孤身贪情,便藕官、菂官及蕊官的耳鬓厮磨亦属难免。“情”字的发放原只为动心二字,论男论女都是后来人为贴上的标签,说不得本心本意的话。

如今倒是标签化越发严重了,是文明进步的缘故么?然而非此即彼的划分,不自觉的成了另一种禁锢。你既看着秦钟美好了,便不可能喜欢黛玉了。香怜玉爱都看上了,怎么可能又喜欢香菱?

是文明的退步吗?然而从各方面放纵人类的本性是否就是文明的进步也一样让人疑惑。

可是无论如何龙阳之心真是偶动不得了,先不说别人给你贴上标签,便自己也骇自己一跳吧。然而至少在《红楼梦》的时代里还不是如此,但看红楼中比比皆是的同性情怀便知道了。

只是即便如此说,《红楼梦》中的同性情怀也仍显太多了些,此等则是风气使然了,盖因满清不许官员嫖妓的缘故,有清一代,男风日盛,歌席宴饮,多找相公佐兴,世风如此,上行下效,遂成时尚。

贾府的家塾里,除却薛蟠大些,余则都还是小孩子呢,然而听其言语,倒是无所不知的,这番时尚已经到了连在贾府的家塾里都普及开来的程度,更不要说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了。

也因此,薛蟠追求柳湘莲吃了亏,大家不过是当乐事讲,好笑是好笑,并没有人觉得薛蟠变态的。至于酒席间招几个娈童,则越发不是事了。

正因嫖客们不是真正的龙阳癖,娈童们才越发的年少柔美,不过是聊充女子而已。只是狎弄久了,竟或生出些依恋来,自然也尽可信,然而却并不足以完全改变性倾向。

红楼梦里、像宝玉、薛蟠、贾琏、秦钟,以至于邢大舅一帮人,再至于贾芹、金荣等人,皆如此。

宝玉是但凡遇到个美好的人物皆留三分情的。薛蟠贾琏不过是借此出火,贾芹金荣是效法纨绔,而在邢大舅一帮人眼里,娈童不过就是个玩意儿,便譬如一个人养鸟,不过是为了追逐上流,横竖人家养啥咱养啥,哪里还管它是雄鸟还是雌鸟,但只啼声婉转便罢了。

其实都不过是玩,追个风潮,取个新鲜劲儿,真正让他们动心的,也还是女子。譬如宝玉动心于黛玉;秦钟动心于智能儿;薛蟠、贾琏动心于……好吧,这二人动心处太多,就不一一列举了。

虽然男人们自由放纵,倘或不是玩,认真要两个同性白头偕老的话,那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只是《红楼梦》中也并没有这样的人物。

至于娈童们的性倾向是如何,倒一时难以辨别,日久移性自然也有可能,可是观《红楼梦》中的片段,他们也都是演就的套路,不过是为了生存,假戏也很难就做成真情了。

其实也论不得了,生存为大的阶层里,除却活命,一切都是次要的,温饱不足,谁还顾得上什么性倾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娈童的阶层应该是最底层的。

因为古时多重男轻女,富足人家的孩子自然不会做此营生,便是贫寒人家,男孩也是宝贵的,卖女儿罢了,但凡饿不死,谁肯让儿子干这个?虽然社会无特别的歧视,娈童妓女一般看待,低贱总还是低贱的。这也造成了虽然世风如此,娈童也还是较少的,因此身价也略高于妓女。

供不应求,一些戏剧演员尤其是旦角也兼职做了这个,便不肯做,也被人逼迫着做了。或者便是娈童,也总要有些才艺,会弹唱两句也正常。因此凡唱戏的再略微清俊些便多半与此脱不开干系,以至于连柳湘莲这样的世家子弟竟也被薛蟠误会。

戏子的身价自然更高些,能承欢各王公侯府的又基本都是名角了,只是这名声,得来却未必靠得是才艺了,譬如琪官,宝玉仰慕他,总不会因为他戏唱得好吧?忠顺王爷离不开他,更不会为此。然而也不能因此便断定琪官是同性恋吧,也多半是无奈。

红楼里真正的双性恋倒像是冯渊,然而他非黑即白的改变也让人瞠目。双性恋不是可以同时爱男人或者女人吗?但至少冯渊不是同时,说起来更像是一段传奇了。

《红楼梦》里都是传奇,可是你钻到传奇里去也不过是赢得一双泪眼而已,因为传奇里的人物向来是没有好结果的。

又或者,你自身也是传奇。

本文作者:红楼梦研究(今日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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