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昌出诗集野史趣闻
张宗昌出诗集
伍弱文
在民国众多军阀当中,张宗昌是极为有个性的一个。人称“混世魔王”的张宗昌,从贫寒的山东农家子弟,闯关东成为关东豪客,再变为著名军阀。如果要说他胸无点墨,那就错了。其实,张宗昌也写“梨花体”诗,并且出过一本个人诗集《效坤诗抄》伍。
张宗昌在《俺也写个大风歌》这样写道:“大炮开兮轰他娘,威加海内兮回家乡。数英雄兮张宗昌,安得巨鲸兮吞扶桑。”他在《笑刘邦》中尽情讥笑刘邦:“听说项羽力拔山,吓得刘邦就要窜。不是俺家小张良,奶奶早已回沛县。”他也描写自然万物,如在《天上闪电》中这样写:“忽见天上一火链,好像玉皇要抽烟。如果玉皇不抽烟,为何又是一火链。”在大明湖,他还童心大发,去戳蛤蟆,见《大明湖》:“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达。”在《趵突泉》中更是语出惊人:“趵突泉,趵突泉,三股水,咣咕嘟,咕嘟咕嘟咣咕嘟。”他也写风花雪月,如《下雪》一诗中写道:“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呀筛石灰。”1927年夏,济南大旱,张宗昌亲自到龙王庙去烧香磕头,一番虔诚之后,当场赋诗一首:“玉皇爷爷也姓张,为啥为难俺张宗昌?三天之内不下雨,先扒龙皇庙,再用大炮轰你娘。”
张宗昌的诗集《效坤诗抄》至少收录了100余首诗,读过张宗昌的这些“梨花体”诗后,相信没有人不捧腹大笑。张宗昌的诗,登不了大雅之堂,却极通俗,想像力奇特,一首首诗,像一则则小幽默、小笑话,娱乐的效果达到了,从娱乐搞笑方面来讲,张宗昌的诗也可称为奇文弱。
张宗昌还确实有“儒将”之风。他有私塾两年的“学历”,他小时候深受塾师祝修德喜爱。他曾苦学俄语,精通俄语外,多少懂点日语和英语,他的几十个姨太太中,有不少是外国美女。他曾在俄国和日本呆过,当过俄军翻译,按今天的话说,可归属于“海龟”一类,有别于一般的坐井观天的“土霸王”。他曾专门向山东教育厅长王寿彭学写诗歌。这个王寿彭,是清末最后一科的状元。据说,当年王寿彭点状元后,民间有好事者造谣说王寿彭点状元是吃的“名字饭”,说在慈禧七十大寿时,一看名字由“王”、“寿”、“彭”三字组成,应了“王者寿如彭祖”之意,便钦点了王寿彭为状元。王寿彭听后,便以《偶然》一诗回应猜疑者:“有人说我是偶然,我说偶然亦甚难。世上纵有偶然事,岂能偶然又偶然!”与一代文豪王寿彭比,张宗昌的那点墨水显然捉襟见肘,张宗昌学王寿彭的其他诗,往往一学就头疼,而对这首打油诗,张宗昌倒是心领神会。张宗昌因《偶然》一诗而触动了其“诗才”,模仿这首《偶然》的打油诗,写了不少“诗”,纵观张宗昌的诗,深得其恩师的“打油诗”的真传文。
张宗昌写诗之外,也常为人题匾额、留“墨宝”。张宗昌热心文化活动,张宗昌是山东大学的重要创办者之一。他还曾经拿出一笔巨款,刻印了仿宋版本的《资治通鉴》和《十三经》。《十三经》前面的刻印序文,叙述了刻印这套书的缘由,文字优美,据说张宗昌的摹写手笔。
张宗昌的一生,讲江湖义气,有点匪气,但也还算“上得台面”。他的人生如他的“梨花体”诗作那样幽默,极富有戏剧性。功夫在诗外,一个常年在马背上拼命的人,能写出一本诗集,并且是直抒胸臆之作,不像是幕僚代笔之作,如此“诗情”横溢,张宗昌在当时的军阀中也算得上是一个“异类”。张宗昌在乱世中左右逢源,显赫一时,他的善于学习、不断挤时间充实文化知识之举给他增添了不少胜算的机会。
本文作者:读写人生(今日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