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李龟年野史趣闻
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杜甫《江南逢李龟年》
小时候在父母老师的“威逼利诱”下背过很多诗。
有些诗在类似白话文的解释下看似浅显,可还是在很多年之后,才开始慢慢理解个中滋味。
而老杜的《江南逢李龟年》就是这样的一首诗。
当年读此诗曾大为不解。
杜甫好像讲了一个有头无尾,悲欣难辨的故事。
诗里处处热闹,花攒锦簇的前尘往事,良辰美景中的偶然相逢,可是一切骤然而止,读诗的人却被诗句空落落的抛下。
老杜好像什么也没说......
亦或者他说了,只是说的方式很特别。
李龟年是一个时代的符号。
作为当年的乐坛教父,既演奏过大唐那段最富丽华美的盛世情景,也见证过那晦暗颠沛的战争岁月,最终也只能在《长生殿》里,长吁短叹,言说兴衰。
岐王是玄宗的弟弟,喜爱文学,爱接纳文士。
崔九就是崔涤,时任殿中监,是玄宗的宠臣,也是相当于宰相的中书令崔湜的弟弟。
李龟年那时唱作皆佳,在演艺界也是地位斐然,自然常在这些贵族豪门歌唱。李龟年的出场费用也是不菲,动辄成千上万。
在东都洛阳的府邸,即便是公侯的宅第也有所不及。
而彼时的杜甫,想的是“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在聆听李龟年“至精至妙”的演唱时,依稀看到自己的理想将近。
老叫兽:唐朝周杰伦啊!
小石君:最佳唱作人。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安史之乱对于唐朝而言是一个转折点,对每一个生命个体而言,也是巨大的冲击。
在这场战争中,山河日遭蹂躏,人民颠沛流离。
就在湖南潭州的某个乡间小路,杜甫和李龟年不期而遇,山河破碎风飘絮的时代,一对很久没有谋面的旧友让彼此的思绪飞扬。
李龟年让杜甫忆起了往日的岁月,那些和“全盛开元”与“风流天宝”有关的记忆。
当然,这些被唤起的记忆,不但关乎已经消散的“安史之乱”的烟尘,还有被盛世乱世的戏剧性转换挟裹的个体的无奈命运。
回忆是对已逝时间的召唤,而这召唤,多半映衬着此刻的匮乏。
在江南最美的时节,杜甫和李龟年再次相遇。
只是杜甫已不再年轻,羁旅潭州,生计艰难。
李龟年自然也不再是当年极富盛名为皇帝宠爱优待的梨园名伶了。
乾隆读《江南逢李龟年》时说:
“悄然数语,可抵白氏一篇《琵琶行》。”
同是天涯沦落人,即便老杜感情含蓄蕴藉,不像白居易那样泪腺发达,落得个“江州司马青衫湿”,可是两人的心境,又有什么差异呢。
老叫兽:《琵琶行》字不少呢!
小石君:二十八字足矣。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是李龟年在流落江南之后最常演奏的歌曲,听者无不为之动容。
“每逢良辰胜景,为人歌数阕,座中闻之,莫不掩泣罢酒。”因为李龟年不止在演唱自己的故事,也在演唱所有人的故事。
“清风明月苦相思,荡子从戎十载余。征人去日殷勤嘱,归燕来时数附书。”飘摇的江山一碧万顷都化作土,在这最后的演出中,李龟年已经梦归长安故都。 唱完后的他突然昏倒,只有耳朵还有是热气,其妻不忍心殡殓他。
四天后李龟年又苏醒过来,最终郁郁而死。
于是乎,即便我们这些没有经历兴衰的我们,在读到那句“落花时节又逢君”时,心里也会没理由的一动。
我们总爱回忆,可是无论多么的细腻逼真,也无法换回那些逝去的时光。
最悲哀的不是盛衰兴亡,甚至不是迟暮流落,只是那些丢失的日子再也无法寻觅。
*本文图片转自网络
小贴士
李龟年,唐时乐工,李龟年善歌,还擅吹筚篥,擅奏羯鼓,也长于作曲等。
杜甫(公元712年-公元770年),字子美,汉族,本襄阳人,后徙河南巩县。 自号少陵野老,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与李白合称“李杜”。
本文作者:一点石(今日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