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八王之乱野史趣闻
在西晋八王之乱中,第五个挂掉的是司马乂,这是一个被馅饼砸死的热血青年。
司马乂(277年—304年1月28日),是晋武帝司马炎的第六个儿子,跟八王之乱中第二个挂掉的诸侯王楚王司马玮是同母兄弟。
乂在我们现代通用汉语中,已属于生僻字范围,陡一冒出来,别说中小学生,怕是许多成年人也得对它干眼睛。
如果单从读音上计较,这哥们儿的名字已与其曾祖父司马懿的名字完全一个样,乂,懿,都是相同的读音,严格说来,这也算是犯了名讳的。
不过在当时那个场合,其实这两个人的名字只怕很少有人真正叫过,对司马懿,人们只能称宣帝,而对司马乂,地位相当或高于他的大概都叫他的字士度,而地位低于他则只能叫王爷了。
在说文解字中,乂的义项有三,治理,安定;贤才;割草的割。我想那晋朝皇家内务部门在给这小子取名时,大概想赋予他的是前两个义项,希望他是一个能治理国家的贤才。
他究竟算不算得上一个贤才呢,房玄龄在《晋书》里下的评语是:“开朗果断,才力绝人,虚心下士,甚有名誉!”
如此判断,司令乂是个好同志!
在司马玮被阴的时候,咱们的好同志才十四五岁,九年级还未毕业吧。不过皇二代的优越性体现在,他当时就已是长沙王了。
因为哥哥的倒霉,司马乂被贬为常山王,从关云长大战黄汉升的长沙贬到“我乃常山赵子龙”的老家,一乃封国之王,另才是郡王,省部级变成了厅局级,不管是职称还是工资福利待遇都成断崖式下降。
不过我们可以断定,这些东东的变化对少年司马乂来说并没有多少感觉,反正他又不会到长沙或是常山去打卡坐班,而且对于皇族子弟,就算不是郡王也可想吃吃啥,想玩玩啥,所以,他不需要计较太多,也许有家庭教师的指点,小朋友司马乂不蹦不跳。
他只需要像一棵坚强的小草,默默地生长就OK了!
不管身上覆压的是瓦砾,或是顽石,总有一天,我会将它们全部顶翻!
这一蜇伏就是十多年,他看着野蛮嫂子南风女士在舞台上蹦来蹦去,最后掉了脑袋,他也看着老前辈司令伦的一时风光,而最后凄惨,也许,他想了很多很多,也悟明白了很多很多。
301年,司马冏发动政变时,已在常山郡国当老大的25岁青年司马乂行动了,集合队伍,扯出旗号,响应司令冏,要拿下那个狗尾续貂的老前辈。这与他被降职降薪,走人生的第一次下坡路,恰好十年。
十年之前,我只是一株羸弱无力的小草,十年之后,我已是棵挺拔峻仪的参天大树。我已不会再任人宰割,我会用我的双手,去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这一次,虽然他并不见得有多大的功劳,但选边站队正确,豪侠般的司令冏狠狠地提升了他,当了中抚军,这可是国民警卫队的最高指挥官啰,另外恢复爵位长沙王。
终于回来了,我的一切,十年的低调,还多得了丰厚的利息。中抚军啊,核心机构的安稳工作,都在手中,谁有异动或对哥吹胡子瞪眼,捏死他如蝼蚁。
按理说,这是司马冏对司马乂的信任,应报知遇之恩才是,然而侠客般的齐王司马冏,行事太不低调,加之他跟司马炎这一脉比起来,究竟算是旁支,比不得司马乂的更加的根正苗红。司马乂也曾在一次祭陵会上私下对司马颖说,要他做好多种预案,可见,这老兄骨子里对司马冏是不认可的。
心有所虑,必显于形,司马乂的这一小心思,被司马颙手下侦知,在司马颙被挑唆起来造司马冏的反时,处于首都的司马乂自然成了一枚棋子。
用当时司马颙手下李含的话来说:我们可以个通话,让司马乂去找司马冏的麻烦,依司马冏的脾气,他一定会宰了司马乂,这样的话,我们就有理由起兵了。
事件的发展倒是在按照李含的设计走向运转,只是司马乂并不是一傻帽,他怎会乖乖的等着司马冏来抓他。他早派人密切侦察司马冏的动向,在司马冏一动手时,他就先行动了,他知道自己的气场不如司马冏,所以他第一时间跑到了皇宫中,和他的傻二哥呆在一起。
二哥确是傻帽,但他可是至尊呀,他所代表的那个符号可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是护身符,挡箭牌,超级外挂,足见司马乂同学的聪明。
果然,聪明的司马乂遇到了二楞子式的董艾,后者是司马冏的心腹,二楞子只管执行老板的命令,要将司马乂干趴下,根本不管目标身边还有神马情况。
“射射射!”董艾愉快地大吼。
“躲躲躲!”司马乂也愉快地在心里说。
这还了得,场外观众不干了,先前看见狐狸和狗打架,的确搞不清楚该站哪一边。可这回明白了,丫敢对橡皮图章下手,婶可忍叔不可忍。你把橡皮图章搞掉了,咱们今后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保护橡皮图章!
场外观众迅速变身,成了场上队员。大侠司马冏就这么被狗部下给坑回了老家。
司马乂本是被迫还招,没想过是这个结局,彼时首都之中,除了傻二哥,就他资格最高了,顺理成章,坐了第二把交椅,官拜太尉,又都督中外诸军事,这可是党政军权一肩挑,天下尽皆在我手了。
这般结果,显然让野心家司马颙大为不满,在河间王司马颙看来,长沙王司马乂的能量太低,他与齐王司马冏对掐,必然会被擒拿,然后他就好拿司马乂说话,号召各方讨伐司马冏,成功之后趁机废掉惠帝司马衷,改立成都王司马颖,自己好当宰相。所以他把部队停在洛阳城外,坐山观虎斗。
哪知计划没赶上变化,那司马乂突然开了外挂,一举将齐王灭掉,揽了大权,这让司马颙如何甘心,几番播弄,便与东边的司马颖勾起来,出兵讨伐司马乂。
平心而论,司马乂没啥过错,所以不管是傻皇帝二哥还是朝中大臣,都大多支持他,傻皇帝甚至亲自挂帅,来回击两路野心家。
几仗打下来,河间王与成都王的军队居然没讨到好处。
只是猛虎也架不住群狼,两反王见打不过中央军,便采取困字诀,依仗人多势众,把个首都洛阳围困封锁了起来。
这一来坐守孤城的中央军就苦逼了,更苦逼的是,天下这么多诸侯,居然没有一个积极出头来帮助中央的。
就这么坚持一年左右,缺吃少穿的情况下,人的道德标准必须会贬值。见两王的部队似乎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左卫将军朱默首先变了心思,他与当时在京师的另一远房诸侯王东海王司马越一勾搭,竟然一拍即合,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两个家伙再买通了一些警卫人员,趁人不注意,突然出手,把司马乂给逮捕了。
司马乂平常口碑不错,时间一长,明白真相的人就有营救司马乂的苗头。
司马越这看不是办法,留司马乂在身边早完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干脆把他送出来。
送给谁,当然是送给与司马乂关系不那么亲密且矛盾还不小的司马颙。
围在洛阳城外的司马颙的部队的最高指挥官是大将张方,意外的得到这个福利,他是高兴得直跳。
嘴上没毛的司马乂,居然拦了老子一年多,而且还让咱老张吃败仗,这实在太打脸了,这回落到咱老张手中,岂能给你好果子吃!
怎么才能消除心头之恨,张方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烧烤!
他让人把司马乂绑在铜柱子上,然后在下面加热,铜柱渐渐发烫,渐渐发红,司马乂惨呼连连,声传数里,最终被张方烧成了一坨枯黑的焦炭。他挂了,年仅28
客观地说,司马乂同志没有那种必然的政治心,也许他潜意识里明白自己没那个能耐。可是当那个大红包突然掉到手中时,他又没有那份决心将其断然抛弃,他能打仗,但才能不过将军,当总指挥官是缺乏能力的,他更不能玩政治,既无防人之心,在被叛军围困,掌握着道德制高点时又不会传檄天下勤王,所以,当命运错误地将他推到那个高度时,结局就只能悲惨了。
天下不会掉馅饼,就算掉下来了,也会被它砸得万劫不复!
本文作者:搞笑娱乐王爷(今日头条)